这么闹下去,那个花婆子更不愿意露面了。
梁三丢出去一根绳子套马一般的套住那个掉在水里的老婆子沉声问道:“花婆子在那里?”
老婆子不但不说,反而朝梁三吼叫道:“敢糟蹋老娘的画舫,你们死定了。”
梁三眼中闪出一丝不耐之意,单手将老婆子甩上船,一脚踩在老婆子的脖子上道:“快说,不说就是一个死。”
画舫上的婆子眼光是何等的毒辣,立刻张嘴道:“花婆婆今晚不在,她在府尊的画舫上。”
梁三道:“那座画舫是知府的画舫?”
老婆子指着不远处一艘挂着气死风灯的的画舫道:“那上面写着”潘“字。”
梁三朝婆子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现了那座异常豪奢的画舫。
又一脚把婆子踢下船,梁三就对钱多多道:“在知府船上。”
钱多多轻声道:“我们回去吧。”
梁三笑道:“我们现在是秦王府侍卫,既然是秦王府的人,不跋扈一下都对不起少爷跟秦王喝的那顿酒。
你看,这时候我们就算是想要放过人家,人家也不肯放过我们。”
梁三说着话就从伴当手里接过短铳,对这迎面驶过来的小船就开了一枪。
“轰”的一声响,小船上站着的一个中年汉子就被铁砂喷了一头一脸,歪着身子掉进了湖里。
船上其余人等也被铁砂波及,纷纷惨叫着跌落湖中。
枪响了,围观的画舫就如同受惊的鸭子,纷纷逃窜。
梁三站在船头大喊道:“潘知府,你如果不想让我明天找到府上去,就把花婆子交出来。”
听梁三这样吼叫,对面已经开跑的画舫渐渐停下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躲在角落里大声道:“来着何人?”
梁三从怀里掏出一面铜牌丢到了对面那艘船,然后就等对面回话。
过了片刻,那个管家模样的人终于站了起来,站在船头抱拳道:“藩王护卫不得出封地,阁下快快离开吧,免得我家府尊出来之后,大家就要公事公办了。”
梁三笑道:“知府真的不给我秦王府这点薄面吗?”
管家冷笑一声道:“在扬州地界如此飞扬跋扈,就不怕宗人府怪罪吗?”
梁三不再跟这个管家多说话,回到钱多多身边道:“这个知府就是花婆子的靠山。
姑娘的家被毁,估计也跟这个知府有很大关系。那时候他是扬州府的同知,从那个时候起,花婆子就经常出入潘府。
今天既然已经探明了底细,以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定要这个老虔婆跟这个狗官生死两难。”
钱多多笑了,朝梁三施礼道:“多谢梁叔叔出手。”
梁三看着钱多多道:“来的时候少爷说过,姑娘的身份今非昔比,些许小人不值得姑娘多费心思。
这些腌臜事情不劳姑娘动手,交给我们就是。”
钱多多道:“梁叔准备怎么办?”
梁三轻笑一声道:“三十个火枪手足够灭门了。”
钱多多摇头道:“我是来复仇的,不是为了让少爷为难的。灭了一个知府满门,对梁叔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后面的风波恐怕一时难以平息,蓝田县需要时间养精蓄锐,目前来看,我们还需要蛰伏,不宜过早的露出横行天下的霸气。“
梁三哈哈大笑道:“遮遮掩掩,委委屈屈才不是我关中人的脾性,有恩我们割股相报,有仇我们等不到天明。
姑娘的想法太江南了。
以后多跟春春,花花学学,如此才能成我关中人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