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两个月中,每当他身体里的烈阳蛊在作时,就会有这种感觉。
那条深藏在血脉、筋络中的火龙,在闹腾一阵后就会积蓄到他的下面,造成他对女人的无比渴望。
在五天之前,高飞很讨厌这种感觉,因为烈阳蛊总是让他变成一头愤怒的、的牲口,不把女人折磨个死去活来不罢休。
可在几天之前的那个夜里,他对烈阳蛊却有了一丝好感:在他本身遭遇白衣长老无情的打击时,激了蔵在灵魂深处的烈阳蛊,与他合为一体,齐心协力最终把敌人给硬生生的撞死了!
烈阳蛊虽然邪恶到了极点,把他给折磨的死去活来,可终究是把高飞当做‘房子’的,房子在遇到强有力的外来打击时,烈阳蛊这个‘房客’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正所谓皮之不附,毛将焉存?
皮都没有,毛往哪儿依附呢,房子都塌了,房客又往哪儿去住?
所以在高飞遇到外来的强大危险时,烈阳蛊就会与他合二为一,共同抵御外来侵略。
由此可以看出,任何事物都有着它的两面性,再恶毒的东西,也有它有用的一面。
不久前,高飞刚把廖水粉收拾的死去活来,喂饱了烈阳蛊。
现在距离烈阳蛊‘进食’,最少还得有七八个小时,它这时候却忽然惊醒,开始咆哮着翻腾--只能证明它感受到了‘房子’的危险,这才被惊醒,继而要全力帮助高飞消灭外来隐患。
烈阳蛊惊醒开始翻腾着盘旋后,高飞那种难受到极点的干呕,立马小了很多,浑身软绵绵的,甚至连呼吸的力气也没有,就这样躺在炕上一动不动。
他的大脑思维却没有停止运转,感受到烈阳蛊像一条巨龙那样,亡命吞噬那些干呕时,明白了什么:花架的木头中有毒,我跟廖水粉都中毒了,只是我本身体质有些特殊,所以才会产生干呕的感觉,却让烈阳蛊感受到了危险,本能的开始消灭那些危险。
他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副画面:一条咆哮的巨龙,上下翻腾着张大嘴巴,正在跟一个看不清模样的怪兽做殊死搏斗。
那个怪兽是五颜六色的,长相很猥琐,也很厉害,仅凭人类本身的免疫力,压根就无法阻止它的破坏,不过在烈阳蛊面前,它却完全处在下风,仅仅几个照面,就被撕咬的屁滚尿流……
那个怪兽正被烈阳蛊死命噬咬着,哀嚎着,变得越来越脆弱,开始四处逃窜。
高飞很舒服,就是全身没力气,只想一辈子这样躺在这儿,静静等待无力感慢慢退去。
他倒是很想静静的躺在这儿,袖手旁观烈阳蛊大战不知名怪兽(当然了,这是他个人的幻想),可有人却不想他这样安逸。
那个人,自然就是廖水粉了。
与高飞自身拥有特殊体质不一样,廖水粉对某种毒素的免疫力几乎为零,甚至可以说一下子就被掳获了,压根没有丁点的反击迹象,也不会像高飞那样感受到恶心了。
廖水粉双眼瞳孔黝黑,黑的那样深邃,在火光下透着说不出的妖异。
高飞随手扔出去的那截木头,恰好落在了破碎的花架上,点燃了其它木料,在他感到恶心,躺在石炕上浑身无力时,所有的木料都燃烧了起来。
火光熊熊,却没有烟,只有更多的毒气散出来,让廖水粉彻底陷进了某种疯狂中。
烈阳蛊在死命噬咬不知名怪兽时,廖水粉愣愣的看着那堆火,双眸瞳孔越来越黑,只是眼神也越来越呆滞。
她看到了佷多人在烈火中惨嚎着,奔跑着,一只只说不出名字,却是五颜六色的怪兽,对他们穷追不舍。
她不敢再看,很想像火光中那些人一眼逃跑,用最快的速度。
她转身要跑,却看到一只体型最大的怪兽,就躺在她前面不远处的石炕上,正对着她露出骇人的獠牙,有腥臭的黏液,从怪兽嘴唇上垂下,看上去是那样的恶心,可怕。
廖水粉觉得她可能尖叫了一声,转身就跑--重重撞在了一堵墙上,扭头看去时,就现那只怪兽扑了过来,嘴里喷出的恶腥气息,让她几乎也要昏过去。
怪兽扑在了她身上,张嘴咬住了她脖子,吼吼嘶叫着要把她撕成碎片。
没有谁甘心被活活咬死的们,哪怕是再软弱的人,在生死最紧要的关头,也会本能的做出殊死挣扎--
死亡的威胁,彻底激了廖水粉的求生逾望,嗓子里低吼一声,猛地抱住了怪兽,张开嘴巴狠狠一口咬住了它的脖子。
“啊!”
全身无力的高某人,正躺在炕上闭着眼,看烈阳蛊一点点的把那个怪兽吞噬时,忽然有人狠狠砸在了他身上,张嘴咬住了他脖子。
疼的他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就看到廖水粉像个歇斯底里的恶魔那样,死死抱住他,状若疯癫的咬住了他脖子。
疼痛难忍的高飞,真搞不懂廖水粉那两排洁白整齐的贝齿,怎么可以有这么大的咬合力,一下就咬破了他的脖子。
鲜血,滴落到了石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