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人,就喜欢浪漫,甘心受骗--当然了,仅限于被她所爱的男人骗,毕竟男人就是靠哄骗,来让女人上炕,心甘情愿给他生小孩的。
正在得意的,妖娆的笑着的沈银冰,笑容石膏般的呆滞在脸上,银牙狠狠咬着嘴唇,连咬破了都不知道。
从懂得用左手来解决男人的问题那天开始,就幻想有一天他能跪在心爱的女人面前求婚的兔子,最先反应了过来,猛地扯开嗓子,狼一般的嚎叫着,带着哭腔:“答应他,嫁给他,答应他,嫁给他!”
“答应他,嫁给他!”
“答应他,嫁给他!”
李德才三人这才清醒了过来,随即拼命的拍着手,跺着脚,用全身所有的力气,嘶声反复吼叫着这六个字。
四个人的吼声,从杂乱,到最后的整齐划一,彻底压过了李国训等人特意营造出的‘不屑一顾’气氛,也让陈果果的泪水,忽地决堤般的涌出,真心的笑就像烂漫山花那样,轻咬着嘴唇,微微弯腰从高飞手中,接过了那朵鬼相思。
泪水在流,身子在抖,陈果果全身的细胞都在歌唱,深吸了口气,大声说:“我答应你,我嫁给你!”
“哦,哦!”
兔子四个人手舞足蹈,拼命的鼓掌,好像他们无意中找到了世界上最大的宝藏。
高飞站了起来,抬手轻轻擦掉陈果果脸上的泪水,却怎么也擦不干,只好扭头看着陈大彪,问道:“接下来,我该做什么了?”
“接下来你要做什么,还需要我指点吗?”
陈大彪傻乎乎的说出这句话后,就被旁边的萨拉娜狠狠踩了一下脚。
在他疼的呲牙咧嘴时,萨拉娜替他大声大喊道:“请问高先生,你以后会一直充她,爱她,呵护她,保护她,直到牙齿掉光吗?”
“我愿意。”
高飞笑着轻轻点了点头时,看到沈银冰转身走向了郝连偃月他们。
“那好。”
萨拉娜又看向陈果果,问道:“陈小姐,你愿意当个天底下最好的妻子,一辈子爱他,信任他,始终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起慢慢变老吗?”
不得不说,汉文化绝对是世间最具备感染力的文化,像萨拉娜这种以前只懂得打打杀杀的半吊女人,在内地才生活了一年多,就已经懂得了这么多。
陈果果没有看到沈银冰已经带着她的人,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夜色中,她的眼里只有这个最美好的夜晚,只有高飞,只有衷心祝福她的人。
反手擦了把脸上的泪水,陈果果大声说:“我,愿意!”
“好,那个啥,那个--咳,接下来该怎么说来着?”
萨拉娜白了眼傻乎乎的陈大彪,高兴之下,她竟然忘记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陈大彪也忘记了,不过刚才被萨拉娜狠狠踩了一脚后,总算是有了点灵感,及时喊道:“接下来,自然是新郎、新娘亲嘴了!”
“对,亲嘴,亲嘴!”
李德才唯恐天下不乱,猴子般的蹦着。
兔子则飞身冲进了草丛,用最快的速度,采摘着夜间绽放的花朵。
“他们说,接下来就是亲嘴了。”
高飞笑嘻嘻的看着陈果果,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颊,微微歪着下巴把嘴凑了过去。
以往在炕上时,话说安归王还是很不要脸的--不过现在,她却很害羞,在高飞要跟她亲嘴时,竟然想躲。
她当然躲不开,因为高飞左手揽住了她的腰,她浑身上下也没有丁点的力气,只能半推半就的,被高飞轻轻吻住了她的唇。
花瓣雨,漫天洒下,纷纷落在俩人的头上,身上。
高飞俩人一动不动,就像时间定格了那样,都闭着眼,倾心感受着对方唇上传来的浓浓爱意。
夜风吹来,刮走了陈果果额头上的一瓣花瓣,也刮走了陈大彪几个人--话说,在这种极度浪漫的情况下,要是再不走而是站在这儿当灯泡,会遭雷劈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果果才从从没有过的幸福中,慢慢清醒了过来,才现她就被高飞抱在怀中,坐在地上了。
高飞看着远处的山,脸上带着从没有过的平静。
陈果果仰起下巴,青葱般的手指轻抚着他嘴唇,梦呓般的问道:“从现在开始,我就算是你老婆了?”
“你说呢?”
高飞低下头,也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下:“从真正意义上来说,你已经是我老婆了。以后,不许再装模作样的自称小表姨,我会打你屁股的。”
笑了笑,陈果果小猫般的蔵在高飞话中,看着前面不远处那个箱子,又问:“你后悔吗?”
陈果果问这句话,是提醒高飞:你可是更得罪,也更伤害沈银冰了。
“有些事,如果非得用‘后悔’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后悔没有做。”
高飞轻声说:“老人们常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贵在一个问心无愧。果果,给你一个婚礼,这绝对是我目前唯一做过的问心无愧的事了。至于这件事能影响到什么,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