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郭淡与寇涴纱在打情骂俏的时候,而另一边徐姑姑却是孤孤单单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过得半响,她突然坐起来,点燃烛台,披着外套,坐在桌上,望着微微摇曳的烛火,怔怔出神。
“你非常享受待在我身边。”
“你对我做得事,非常感兴趣。”
白天郭淡说得那些话,不断地萦绕在耳边。
越响亮。
她从小到大,都是有着一个明确的目标,她也一直在朝着这个目标前进、奋斗和努力。
从未考虑过别得事。
然而,这个目标突然达到了。
是那么得快。
快得令她都有些觉得自己在做梦。
起初她还沉浸在喜悦和幸福之中。
然而,郭淡的一番话,却令她变得茫然。
她忍不住地去询问自己的内心,自己的兴趣爱好,自己的习惯,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一切。
因为她从很小得时候,就已经遗忘了这一切,她从来没有正视过自己,她只是想着如何令父亲不再对自己失望。
说来也真是有趣,聪明绝顶的徐姑姑,竟然为会这种问题而苦恼。
如这种问题,是如何也不会困扰到徐继荣的!
装逼呗!
简单明了。
但徐姑姑却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可见上帝为你打开了一扇窗,必然也会关上一扇门。
......
至今也未有人知道,徐梦晹摔倒只是一个骗局,王锡爵他们都认为这只是虚惊一场,为了让这一出戏演得更加逼真,徐梦晹还请了一个病假。
当然,他也是非常渴望享受儿孙都在身边的天伦之乐。
这人年纪大了,难免会对此充满着渴望。
他很快就现徐姑姑有些魂不守舍。
“凤儿。”
“啊?”
徐姑姑一怔,道:“爹爹,什么事?”
徐梦晹微微一笑,问道:“听说前天你去了一趟一诺牙行。”
徐姑姑稍稍愣了下,然后点点头。
徐梦晹问道:“是不是郭淡那小子欺负你了?”
徐姑姑难以理解父亲为何会这般想,她摇摇头道:“没有,爹爹为何这般问?”
徐梦晹微笑道:“因为爹爹看你从一诺牙行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徐姑姑迟疑了一会儿,如实道:“郭淡希望女儿回一诺牙行。”
徐梦晹稍稍皱了下眉头。
徐姑姑忙道:“爹爹放心,女儿已经拒绝了他。”
她知道徐梦晹非常抵触她去牙行。
可这简单一句话,让徐梦晹心里咯噔了下,心里又回想起郭淡的那一番话,心想,是呀!我已经耽误凤儿的大好时光,可不能再继续耽误她下去。
徐梦晹摆摆手,道:“你先别管爹爹怎么想,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女儿......!”
徐姑姑瞟了瞟徐梦晹,心里习惯性的揣测,爹爹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梦晹看在眼里,不禁感慨道:“凤儿,之前我们父女之所以闹成那样,就是因为爹爹忽略了你的感受,爹爹现在是真的很想听听你真实得想法。”
徐姑姑眼眶微微泛红,她对于徐梦晹的慈爱,可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毕竟这是她一直追求得唯一目标,思索再三,她才道:“女儿认为由女儿出面与郭淡合作,对于我们徐家,对于荣儿......!”
徐梦晹兀自摆手,“爹爹如今只想你自己的想法,不提徐家,也不提荣儿。”
徐姑姑一怔,又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道:“女儿也想去一诺牙行。”
徐梦晹笑着点点头,道:“那你就去吧,爹爹支持你。”
徐姑姑震惊地看着徐梦晹。
这是徐继荣假扮的么?
但现实很快就打断了她的猜想,只见徐继荣一边揉着惺忪睡眼,一边急匆匆地跑入大厅,喘气道:“爷爷,姑姑,你们有没有等我一块吃早餐。”
徐梦晹没好气道:“这都已经中午了。”
徐继荣炸了,咆哮道:“春春,你为什么不叫我。”
只见徐春默默走上前来,顶着一只熊猫眼道:“对不起少爷,我去叫您起床的时候,被您一脚踹晕了。”
......
白雪皑皑,天地一色。
百姓们都将自己关在家中,许多商铺也都已经关门了。
都连朝廷也都已经放年假了。
唯独一诺牙行里面是热火朝天。
每个人都是激情十足。
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正在创造历史。
“不行,不行。”
郭淡将手中资料扔到桌上,道:“这些口号都太过文雅,句句都是引经据典,我这个童生都看得都费脑筋,更何况那些大字不识一个农夫,我需要的是俗,是朗朗上口,是容易记得。”
寇涴纱也有些郁闷,于是道:“你为何不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