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郭夫人,有礼,有礼。”
李贽却是拱手回得一礼。
这让寇涴纱倍感惶恐,因为一般来说,这些大名士,见到女人抛头露面,就不太喜欢,况且李贽也是长辈,稍稍点点头就行了,哪还用行礼啊!
“待会再跟你解释。”
郭淡小声在寇涴纱嘀咕了一句,便与李贽他们入得学府。
“郭院长好!”
“见到郭院长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郭院长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
来到学府里面,不少老师、学生纷纷上前问候。
自从郭淡成为大明财政顾问,他们也都接受郭淡。
“挺热闹得呀!”
郭淡向李贽笑呵呵道。
李贽激动道:“自从郭院长提出天才计划,我们一诺学府得学生足足翻了一倍,前来考试得人,都已经快要赶上科举了。”
这就是金钱的魅力。
大家常说寒窗苦读十年,就没有人去思考,这十年的生活费从哪里来?
而如今只要你能够考上一诺学府,那就能够安心读书,自己轻松,家里也轻松。
郭淡笑着点点头,又问道:“那其它学府怎么样?”
这才是关键,私学院经济要是垮了,开封府可就真成咸鱼了。
李贽愣了下,低声道:“不得不说,苏老儿这一招可真是够绝的,如今各大学府也都推出相应的方案来,同时又有不少大名士又赶来开封府,如今咱们开封府渐渐又变得热闹了起来,虽然还不及以前,但照着局势展下去,明年估计就能够彻底恢复过来。”
郭淡那个天才计划,可真是把许多人都给吓坏了,这个计划等于就是向传统思想宣战,以前郭淡还用儒家思想包装,而在天才计划中他可就不提这些了。
再加上苏煦暗中推波助澜,到处宣传,我们南京学府要关门了,要被一诺学府打垮了。
这真是太恐怖了。
直接导致各地得大地主、士大夫,立刻捐助各大学府,许多之前没有来的大名士也都赶来开封府助阵。
绝对不能让郭淡的天才计划成功,必须要捍卫儒家思想。
各大学府也因此是死里逃生。
但他们毕竟是元气大伤,目前还是处于守势,而一诺学府意气风,还是占据着开封府第一学府的位置,不管是老师数量,还是学生得数学都是第一。
“怎么不见海若居士?”
来到屋内,坐下之后,郭淡突然现汤显祖不在。
李贽抚须笑道:“他如今可是一诺学府大忙人啊!”
郭淡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李贽道:“最近他的戏曲是非常成功,深受河南道百姓的喜欢,最近他还带着人去到河南府那边演出。”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啊!”
郭淡点点头。
关于戏曲也是一诺学府独有得课程,戏曲的成功,也代表一诺学府的成功。
李贽笑道:“好消息可还不止这一个,你当初打造得药材市场,如今也是欣欣向荣,越来越多的药商赶来我们开封府交易。”
“是...。”
郭淡先是面色一喜,突然又皱了下眉头,道:“关于医学院师生被杀一事,大家有什么看法?”
李贽叹了口气:“起初大家都很愤怒,好在李院长亲自出面,安抚了大家,这才平息此事。”
而在当日,郭淡又携夫人前往医学院,拜访李时珍。
“此事你无须自责,毒蛇、强盗、悬崖,都是我们学医之人必须要面对得。”
李时珍反倒安慰起郭淡来。
这古代得治安决不能与后世相比,哪条路上没有强盗,运河一代就还算好,毕竟人来人往比较多,可要去云贵之地的话,那就必须要面对这些事,故此李时珍对此事,是可以坦然面对。
因为他见多了。
郭淡点点头,又道:“但是我认为还是要尽量避免这种事生,我觉得我们可以更加专业化,采药、制药、贩药,归类成一门门专业课程。
让专业来规避风险,比如说,专门学习采药,那么课程中就可以包含教会学员,如何避免采药时要面对的各种危险,如此学员心里也是有这方面防备。
我也认为不是每个学员都必须要学习所有的医学知识,毕竟我们是可以相互合作和交流得,相信别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另外,用所有精力钻研一门课程,也更加容易促使医学进步。”
李时珍抚须沉吟半响,突然哈哈笑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不错,相信别人其实就是帮助自己,人的一生非常短暂,学得太多太杂,到头来也只会一事无成。”
而就在这时,周王府突然派人来了,周王已经备好宴席,要为郭淡夫妇接风洗尘。
寇涴纱已经彻底晕头转向,李贽、李时珍这些响当当的人物对我夫君尊敬有加,已经是非常离谱,堂堂周王竟然亲自派人来请,这......!
但其实一般郭淡来开封府,都是郭淡主动去拜访,周王朱肃溱从来没有说设宴为郭淡接风洗尘。
郭淡心里知道,朱肃溱急于见他,肯定是为了宗学院一事。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之后,朱肃溱就让夫人陪着寇涴纱到处看看,而他则是拉着郭淡在一旁小声言道:“郭淡,虽然本王不该多问,但...但本王实在是有些不解,还望你能为本王解除心中疑惑。”
郭淡笑道:“王爷说得可是关于宗学院的事。”
朱肃溱点点头。
郭淡道:“其实关于这事,王爷可以这么理解,自上回《宗藩条例》颁布以来,许多非亲王的公爵之后,命运多半都掌握在朝中大臣得手中,这其中也导致了不少悲剧得生,而陛下则是希望通过宗学院,将这一切控制在自己手里。”
“果然如此。”
朱肃溱点点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郭淡又道:“其实我觉得陛下也是一番良苦用心,陛下不希望宗室变成任人鱼肉的对象,王爷也可以让自己的庶子去宗学院学习,多学一些关于生存得本事,总归也不是坏事,毕竟王爷也无法照顾他们一辈子。”
朱肃溱直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们也不能辜负陛下的一番苦心。”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担忧,他们这些藩王主要担心得是,皇帝是不是要借此削减他们的待遇。
官员能够决定的,其实也就是县主之类的宗藩,官员哪敢对亲王不敬,皇帝就不同,毕竟皇帝最大,掌控在皇帝手里,亲王心里更加不放心。
关键如今这个小皇帝真是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不仅仅是他们,就连朝中大臣们也都得靠猜,大家都不清楚皇帝到底要干嘛。
只能说,他们担心的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