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
霍忱从隔壁班飘了过来,用飘是因为寇熇压根没听见他走路的声音。
她在这里聚精会神玩着手机,霍忱以为她是玩游戏,结果探头一看,并不是!
他的头搭在她的肩膀上,一种很是自然的动作,他们俩谁跟谁,不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嘛。
她推推他的死人头,拿着手机给他瞧瞧,想看就看,没什么不能给看的,耳边响起他的声音:“……财联社讯……针对房地产行业的调控政策已经从销售端逐步走向融资端,23号文件可能只是一个开始……”
啥?
啥呀?
一脸懵逼。
她看这种新闻干吗?
闲的?
寇熇好整以暇看着他,笑了笑:“看懂了吗?”
霍忱:“啥?”
看懂啥?
她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满脸无知的少男也是怪可爱的,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啥也不明白的看着你,呵呵。
毛手被拍开,她也不气。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把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自己!
自从背了她那么一遭,霍忱对她态度就这样了,她想可能是自己的体重叫王子的梦碎了吧。
“长得好看还不许人摸。”
她挑眉。
长得好不就是给人瞧,给人欣赏的。
霍忱一脸警戒望向她:“你说的是人话吗?”
他因为长得好,就得让别人摸脸?他还没展开这项业务呢。
“谁让你长得好了。”
“你也长得好。”他一个白眼翻上天,很是敷衍回夸了她一句,商业互吹嘛,得有来有往,视线落在她手机上:“看这东西干嘛?你家干这行的?”
要是她家做,那就能理解了。
大概猜得到可能和房价生关系?可就算是和房价有关系和他也没有关系,他有住的地儿就行,没有其他更多的要求了,再说房子什么的都是给有钱人准备的,有钱才能买啊。
“这是要拧紧房地产上游的资金水龙头,地产商资金面紧张就能防止大家哄抬地价,把面粉价格炒得高于面包,你觉得独自资金流向房地产的口子,资金能去哪里?”
霍忱:“……”
切!
“你给人家捡球的时候,多用用自己的耳朵。”
寇熇上手扭开他的脸,将他的脸扭向他自己的班级。
小伙子,要学的还多着呢,呵呵,年轻有朝气长得又好看的小男生活的可真是滋润,无忧无虑的,真好!
霍奶奶那排骨自然还得重新买,重新做。
晚上九点二十,听见楼洞里有脚步声,她家这开着大门,门口挂着门帘,外面有风偶尔那么一吹,门帘就跟着响。
这门帘都是早些年的作品了,有一段时间流行用挂历和曲别针自己制作窗帘,这还是人邻居做多余的送给霍奶奶的,一直用到今天,大开着门所以外面有点动静她立马就能听见。
霍家总是这样大开着门,因为不怕谁来偷。
家里可能比小偷的家都穷,这就是霍奶奶的底气!
你偷我家,最后弄不好你还得给我扔点钱。
两孩子一前一后上楼,经过霍奶奶家门口,老太太出声:“寇熇啊,你哥来家里了,我买了点排骨,你进来吃啊。”
霍忱晃进了屋子里,和他奶招呼也不打一声,霍奶奶也习惯了。
早上祖孙俩闹的很不开心,晚上见面也无话可讲,事情是搞清楚了,霍奶奶也没什么好赔礼道歉的,知道不是打架她憋着的那口气也就消了,这不是给做了排骨,做排骨就是一种态度的软化。
“我不吃了奶奶。”
寇熇拒绝。
这么晚了吃哪门子的排骨,吃了也不消化啊。
霍奶奶撩开门帘,站在走廊和寇熇讲话:“吃一口吧,长身体的时候吃不胖。”
人家给的钱,又给买了冰箱,她这有点拿人家的手短。
热情的劲头又回来了,觉得让孙子交个有钱的朋友是挺好的,那孩子相处虽然说不能目的性太过于明确,可万一呢?这种事情讲不好的,万一霍忱就有运气娶个条件非常好的富家女呢,那就皆大欢喜了,自己以后再也不用替孙子愁了。
她倒是没想着跟霍忱借什么光儿,只要这孩子能娶上老婆,能有个家,日子再过的不错,当没有她这个奶奶她也不生气。
寇熇说:“我先回家洗个澡。”
霍奶奶:“吃完回家再洗。”
心里想着,这姑娘可真是活的太精致了,天天洗澡,浪费多少的水?
他们都是六七天去一趟澡堂,夏天出汗多,那就用盆接点水擦擦得了,天天洗澡不花钱的呀,有钱就是任性。
寇熇被她拽进自己家,寇熇就说过的,霍忱他奶素菜做的非常好吃,可肉菜……那排骨不知道怎么炖的,愣是搞的肉很柴。
桌子支在一边,她拿着碗筷吃饭,霍忱从厨房回来,明显用水洗了洗,T恤上都是水,霍奶奶叫他:“吃饭。”
“你们吃吧,我不饿。”
霍忱直接上了床,扯上被子就睡。
这是他和他奶一天的对话量。
多一句话都没有,也不想说。
霍奶奶恨恨骂了两句:“你和谁生气呢?我欠你的啊?我真是……”对上寇熇的脸,她淡淡说:“你吃,你都吃了。”
不吃就不吃,一块儿也不给你留。
小孩子耍脾气,绝对不能惯着!
寇熇也没吃几块,实在是觉得味道不好,还没她做的好吃呢,也是纳闷,你说怎么会有人做菜不好吃呢?入口的东西,好吃才愿意吃的呀,她都没有特意学,但你看她做的东西味道就是很好。
寇熇喜欢吃味道好的东西,所以她会下注意力去多看多学,霍奶奶觉得做饭这就是一种活,饭锅背在身上就是一种任务,烦都烦不过来呢还研究,能每天做饭就不错了。
回了楼上,她刚冲完澡出来,电话响。
看了一眼,刚刚已经有一通未接电话。
接。
寇银生。
“在家呢?”
寇熇像是一块冷冻的馒头,毫无表情:“有事儿啊?”
寇银生咬后槽牙。
“给我开门。”
说着话呢,人就到顶楼了,没有敲门,里面的人给开了门,他走进去又反手带上了门。
皮鞋踩在客厅的地砖上,寇熇只觉得看的眼睛疼,进门不知道脱鞋的吗?
这里的卫生是要她来搞的,搞卫生就意味着累。
他踩了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