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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仲谋已率五万大军杀到了一万敌军驻军之处,但旷野上却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士兵,这一万军就仿佛凭空消失了。
这时,一名斥候骑兵奔来禀报道:“启禀大帅,刚才河上有浮桥,一万敌军从浮桥过河去对岸了!”
“浮桥呢?”王仲谋望着空荡荡的河面问道。
“浮桥已经被对方拆除!”
王仲谋心中暗叫一声不妙,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一个是张廷安的骑兵,一个是自己身后的后勤船队。
他当即对副将周珑令道:“你可率两万军退回船队处,保护船队不受对方袭击,我率军去接应张庭安!”
“张将军是骑兵。不行可以撤退,将军不用去接应他吧!”
“对方既然已有准备,那么就有办法对付骑兵,如果他安然无恙,早就应该来和我们汇合了,他们迟迟不出现,必然是出事了,不要再劝,赶紧率军去支援船队。”
“卑职遵令!”
五万大军立刻兵分两路,一路由副将周珑率领两万军队赶去支援船队,另一路由主帅王仲谋率三万军北上支援张庭安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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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出去!”张庭安挥剑高喊。
当骑兵渐渐靠近大车阵,一万弩手万箭齐,铺天盖地的弩矢在天空交织成一片乌云,黑压压地射向奔驰而来的骑兵。
无数骑兵在疾奔中被弩矢射中,翻身落马,或者战马被射中,连人带马翻滚出去。一轮弩矢射罢,骑兵群只剩了五千人。
张庭安眼睛都杀红了,嘶哑着声音大喊:“杀出去!杀出去!”
“杀啊——”
万马奔腾如雷霆万钧,终于冲到了大车前三十步外,一万士兵举弩射出第二箭,这次是平射,弩矢如暴风骤雨,冲在前面的骑兵几乎全军覆灭,他们摔倒在地,接着又影响了后面的骑兵。
这时,所有骑兵都杀红了眼,不顾一切地向大车冲来,但在车阵前的地上布满了铁蒺藜,最后的四千骑兵俨如在地狱中狂奔,无数骑兵在奔跑中忽然摔倒,后面直接踏着前面士兵的身躯冲杀过去,层出不穷的陷阱让很多士兵都胆寒了。
但他们没有选择,如果不冲出去,他们都将全军阵亡在这里,与此同时,一万步兵已来不及再射三箭,直接把军弩扔在地上,抄起了长矛,迅速组成了长矛军团。
这支伏击骑兵的一万士兵是是飞熊卫中最精锐的一支军队,是仇敬忠亲自训练,最后交给三子仇湃统领。
仇湃本身也是一员勇冠三军的猛将,年纪虽轻,却已成为飞熊卫八万大军中的第一猛将,尤其箭法高明,箭无虚。
仇湃目光盯住了敌军主将张庭安,所有骑兵中,只有他一人头戴银盔,上面还有红色盔缨,在万马军中格外醒目。
“轰!”
骑兵撞开了大车,十几辆大车被撞出几丈远,撞开一个近二十丈宽的口子,骑兵群如潮水般地涌了出来,但他们前面却是一支长矛大阵,根本就无法避开。
骑兵和长矛军轰然相撞,长矛军不是陌刀军,他们瞬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一万长矛军如二龙出水,将骑兵团团包围,三千骑兵和一万步兵厮杀在一起。
“杀光他们!”
张庭安不知道自己的骑兵只剩下三千人,他杀了红眼,仇恨填满了他的胸膛,他满心的念头就是将这支敌军斩尽杀绝。
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嗖!’地从侧面射来,张庭安躲闪不及,‘噗!’一声,箭射进了脖子,竟将他的脖子一箭射穿,张廷安大叫一声,从马上栽落下来。
仇湃收起弓,冷笑一声,厉声大喊道:“将他们赶尽杀绝!”
两支军队陷入了血腥的厮杀之中........
王仲谋率领三万大军一路急向北奔跑,他几乎已经断定张庭安被对方主力包围了,张庭安心高气傲的毛病大家都知道,仇敬忠又怎会不知,他派出一万军队为诱饵,并不是诱引自己,而是诱引张庭安,张庭安果然上当了。
可惜自己没有早早看透这一点,让张庭安率骑兵孤军前往,王仲谋心中懊悔万分,如果张庭安一万骑兵全军覆灭,自己怎么向天子交代?
王仲谋一边埋怨自己,一边率军疾奔,当他们奔过一片树林时,树林内忽然响起了低沉的号角声:‘呜——’
只见一支军队从树林中冲了出来,杀进了队伍之中,正好将王仲谋的三万大军一截两段。
战鼓声大作,埋伏在树林两边的飞熊卫大军杀了出来,为大将正是主帅仇敬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