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刘襄惊愕地问道。
张克诚不理睬他,问几名郎将道:“你们站哪边?”
几名郎将连忙上前,站到张克诚身后,刘襄一下子成了孤家寡人。
“这是.....这是要做什么?”刘襄连退两步,结结巴巴问道。
“刘将军,水寨大营外来了数百艘战船,把水寨大门完全堵住了,数万朝廷大军也已攻进了江陵城!”
“啊!那我们......”
“不是我们,而是你!”
张克诚打断了他的话,他逼视着刘襄道:“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也忍了很久,浑大将军被阉党所杀,我张克诚居然成了阉党的部将,这个仇恨和耻辱我们一直忍耐着,就在等这一天的到来。”
“可是.....我和你们无冤无仇,张大哥,你.....你就放过小弟吧!”刘襄一紧张,又把从前街头无赖的口头禅说出来了。
张克诚连声冷笑,拔出宝剑,一步步走近刘襄,“你这个无赖痞子,居然也能骑在我脖子上作威作福,你玩弄将士的妻女,你克扣将士的军俸,你坐上浑大将军座位那天起,你的命运就注定了,我要用你的人头,祭奠大将军的在天之灵!”
“饶命!饶.......”
刘襄已经没有机会求饶了,张克诚的宝剑已刺穿他的胸膛,刘襄大叫一声,当即毙命。
张克诚又一剑斩下他的人头,回头厉声问道:“还有谁愿意跟随他?”
将领们纷纷大喊:“我们愿跟随将军!”
“好!开启水寨大门,跟随我归顺朝廷!”
.........
江陵城内的战斗并不激烈,当第一波士兵被晋军击溃后,刘辟军的战斗意志便彻底瓦解了,士兵们纷纷跪地投降,不愿再为刘辟卖命,但守城士兵却有瓮城之利,数千士兵打开南城门,向南面逃亡。
不到一个时辰,各地的战斗便已结束,只剩下王府一座坚固堡垒,江陵王府号称城中之城,占地三百亩,高墙宽阔,厚实坚固,甚至还有一条小护城河,三千刘辟的精锐士兵占据着王府不肯投降。
城堡上的士兵箭如雨,将杨玄英率领的数千士兵压制在八十步外。
这时,郭宋率领后备大军也进入城内,他在数百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刘辟王府,注视着灯火通明的王府高墙。
裴信上前行礼,着实有些恼火道:“若不是城堡内有大量钱粮,卑职就下令放火烧府了!”
郭宋经验比裴信更丰富,他注视半晌道:“用挂雷炸塌吊桥,再用撞木撞开城门,用重甲步兵清府!”
“卑职遵令!”
不多时,‘轰!轰!’两声炸响,护城吊桥轰然倒下,早已准备就绪的百名重甲步兵抱着巨大撞木向吊桥上走去,上面箭矢密集射向重甲步兵,箭矢叮叮当当射在他们身上,却无法射透重甲。
这时,城下万箭齐,密集箭矢迅速将城头的士兵压制住,城头上士兵抬不起头来,没有了箭矢的骚扰,重甲步兵加快了速度,抱着木槌撞向大门。
“轰——”
在万斤力量的撞击下,大门剧烈晃动,里面的士兵拼命顶住大门。
“再来一次!”重甲步兵的校尉大喊道。
百名重甲步兵后退十几步,再一次齐步猛冲,‘轰!’又一次猛烈的撞击,门栓顿时断裂,大门被撞开了,百名重甲步兵冲了进去。
跟在后面的三千重甲步兵随即杀了进去,没有了坚城固堡为依托,城内的士兵再是悍勇无比,再是训练有素,但在重甲步兵锋利的陌刀下,依旧不堪一击,不到一刻钟,广场上已是满地尸块,血肉遍地,刺鼻的腥臭弥漫在整个王宫,很多士兵都崩溃了,跪地苦苦求饶,依然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