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县令点点头道:“你们东主今天下午来县衙报案,说有人在造假眉寿酒,可有此事?”
“启禀县君,有没有假酒我们还不知道,但出现了大量的假酒瓶子,这就是假酒的前兆。”
“假酒瓶子在哪里?”
“请随我来!”
刘掌柜带着一行人来到后院,只见后院一张大桌上密密麻麻摆满了酒瓶,地上几个竹筐里也放满了。
“这些就是假酒瓶,三天前冒出来,我们收到了三百个。”
江县令仔细看了看酒瓶道:“这酒瓶品质很不错啊!”
“这酒瓶的品质确实不错,从外表看和我们的酒瓶完全一样,品质也不相上下,但这个瓶子只能装十三两酒,而我们的酒瓶刚好装一斤,这就少了三两,若这瓶子流传开,我们的名声就坏了。”
“我明白了!”
江县令点点头,这一招确实很毒。
“这三百只酒瓶是谁收进来的?”江县令问道。
“是第三铺的黄管事,他这两天正好请假,我们也在找他,但他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
江县令就幕僚蒋峰交换一个眼色,这个假请得太及时了。
江县令沉思片刻对捕头王扇道:“你去一趟这个黄管事家,警告他家人,限他明天上午来县衙说明情况,如果不来,那就作为逃犯缉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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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酒楼和兰陵美酒没有关系,是因为它位于长安兰陵坊而得名,入夜一更时分,在兰陵坊一座中等府宅内,几名中年男子坐在大堂上争论不休。
一名男子指着今天的报纸痛心疾道:“我说过的,做假酒瓶这种事情太冒险,容易被现,而且效果也不好,你们看看,报上已经刊登澄清声明了,我们费心费力烧瓶子,人家轻轻松松就破掉了。”
《长安快报》第二版上登了一则眉寿酒铺的声明,‘最近长安市场上出现假眉寿酒瓶,只能装十三两酒,如现此酒瓶,请立刻交给眉寿酒铺,眉寿酒铺将给予补偿,我们特此声明,眉寿酒瓶从来只有两种,一斤装和二两装,眉寿酒铺绝不会缺斤短两坑害客人,对这种假酒瓶,我们深恶痛绝,已经向官府报案。’
这名痛心疾的男子叫做张简武,岐州雍县人,他是长安涵碧酒铺的东主,涵碧烧春和涵碧葡萄酒在长安也颇有名气,排名中档酒第一名。
坐在他对面的兰陵酒楼东主李韶远阴沉着脸道:“酒瓶不是在长安烧制,只要黄管事跑远一点,不要回长安,郭萍就算知道是我们干的,也找不到证据,张东主一点都不要担心。”
张简武恨声道:“怎么可能不担心,现在黄管事在哪里,连我们都不知道?万一他被抓住,交代出来怎么办?”
另一名酒铺东主杨镰道:“其实就算被查到,这件事情也不算什么大事,关键是我们没有造假酒,只造了假瓶子,我估计也就罚一笔钱,然后登报道歉,张东主确实有点太紧张了。”
“你知道个屁!”
张简武狠狠骂道:“你说不追究,那就不追究了?怎么处罚是你说了算?都立案了,还要作为重犯缉捕黄管事,明显对方后台很硬,我们连对方是什么背景后台都没搞清就开始动手,要倒大霉的!”
说完,他起身道:“这件事和我无关,我没有参与,也没有出谋划策,我先走一步,告辞了!”
他刚走了几步,李韶远阴**:“张东主,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这件事你跑不掉的。”
“哼!敬请随便。”
张简武没有买他的帐,快步匆匆去了。
“李东主,我们该怎么办?”旁边几个东主一起望向李韶远。
李韶远沉思半晌道:“这件事恐怕需要我们拿出钱来打点一下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