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燕山!”张云高声回答。
口令不难得知,他们夜间巡逻,随便问一个守城士兵就知道了。
守城郎将快步走上来问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十七营的!”
郎将一怔,“不是第八营交接吗?”
“第八营去东城了,卢老大刚刚换的。”
“他娘的,居然不给我说一声,你们的张赌王呢?又去哪里赌了?”
张云苦笑一声,“卑职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他命令卑职替他交接一下。”
郎将验了军牌、令箭以及当值令牌,这里面军牌和令箭都是真的,当值令牌却是假的。
郎将没有丝毫怀疑,两人签交接单,一挥手,“撤了!”
一千名困倦不堪的士兵纷纷撤退,回军营睡觉去了。
张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轻易得手,他率领士兵刚冲上城头,忽然远处有人大喊:“搞错了!不是你们。”
张云一回头,只见黑暗中,黑压压的士兵从远处奔来,大约两千人左右,奔在前面的正是第八营的士兵,他们在路上正好遇到了撤回军营的士兵。
双方郎将都意识到,一定是第十七营弄错了,这种错误属于严重错误,追究下来甚至会掉脑袋,刚才郎将吓得连忙率军赶回来,他必须重新办理交接。
此时已经没有什么解释的余地了,张云当即令道:“弩箭射击!”
八百名士兵一起举弩疾射,密集的弩矢射向奔来的第八营士兵。
第八营郎将姓吴,他一眼看见城头士兵都举弩对准他们,他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十七营疯了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密集的弩矢呼啸射来,士兵们措手不及,奔在前面的数十人中箭,吴郎将也被弩矢一箭射中了肩膀,大叫一声,险些翻身落马。
这一箭也让吴郎将反应过来,“他娘的,张勇造反了!”
他立刻令人去通知主帅,他自己大喊道:“杀上去,不要让他们开城!”
张云也同时命令士兵,“开城,放吊桥!”
城门吱吱嘎嘎开启,巨大的吊桥也开始缓缓放下,有士兵点燃了三根火把,开始挥动起来。
就在这时,副将刘昌淦也率领一千士兵从东城墙过来,他是负责下半夜巡查,正好过来检查交接。
刘昌淦忽然现吊桥在下放,有火把在城头上挥动,他也大吃一惊,连忙喝令道:“杀上去!”
他率领一千士兵从东面杀来,张云见形势危急,便喝令道:“肖旅帅,你率两百弟兄顶住对方!”
“第三旅跟我来!”
肖源率领两百士兵手执长矛大盾迎了上去,两百人列成三道人墙,无数根长矛集攒在一起,密集地指向敌军,一千士兵迅速杀到了,双方用长矛互刺对方,激烈地交战在一起。
六百弩箭压制不住蜂拥杀上来的幽州士兵,张云当机立断,他留下一百士兵守住城头的吊桥和城门枢纽,他自己则率五百士兵杀下城去,在城门前方排下军阵,和冲杀上来的两千敌军激战在一起。
城外的郭宋也看见了城头上的火把,他当即下令道:“骑兵先行,杀进城去!”
裴信一催战马,他一马当先,和杨玄英一起,率领一万五千骑兵向城内疾奔,护城河上有一条长达二十余丈的石桥,石桥只容两名骑兵并行。
训练有素的骑兵拉出了一条长长的直线,三里的距离转瞬即到,裴信纵马一跃跳上石桥,挥舞大刀杀向城门,紧随其后是杨玄英,他手提蟠龙金枪,纵马如飞,紧紧跟随着裴信。
这时,卢金锁已得到消息,第十七营张勇造反,率军开启了城门和吊桥,卢金锁大怒,立刻率领军衙旁边小军营的五千士兵杀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