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惭愧道:“殿下安排周全,卑职多虑了。”
郭宋淡淡道:“没什么可惭愧的,你是行军司马,应该多见识多学习,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你也能提出合理的建议。”
“卑职明白了,多谢殿下教诲!”
三更时分,三千骑兵渐渐靠近了晋军驻地,在距离驻地还有两里时,躲在树林中的巡哨现了他们,连续三支火药箭射向天空,在天空‘啪!’炸开了,赤焰夺目,骑兵领杨占琳知道无法偷偷靠近,立刻挥刀大喊道:“杀啊!”
“杀啊——”
三千骑兵一声呐喊,马蹄敲打着地面,出滚滚闷雷,像迅猛奔腾的海潮,向晋军驻军席卷而去。
‘当!当!当!’急促的钟声敲响,熟睡中的士兵纷纷被惊醒,他们爬起身,很多士兵还在懵懵懂懂,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将领骑在战马上大吼道:“敌人杀来了,还不清醒过来!”
士兵们这才清醒过来,连忙紧急列队,他们事先已经准备就绪,列队异常迅速,转眼间队伍已经排列完成,两千陌刀军在最前面,两侧各有一万步兵,另外还有八千步兵作为外侧警戒,防止敌军主力从北边杀来。
两里的距离对于三千骑兵也只是一个冲锋的距离,顷刻之间,三千骑兵便杀到了,数十步外只见一片寒光闪闪,这是两千柄陌刀,像密集的树林般矗立在空中。
杨占琳大吃一惊,他还以为敌军正在混乱之中,正好让自己杀进去,没想到对方竟然列队整齐,已经严阵以待,就像夜里根本没有入睡一样。
“陌刀!”
十几名奔在前面的士兵恐惧得狂叫起来。
“撤退!撤退!”
杨占琳连声大喊,但已经来不及了,一旦骑兵形成了冲锋阵型,要想改变方向至少需要百步的缓冲距离,至于掉头逃走,那更是需要后方先走,层层后撤,极为默契,要有最精良的训练和长时间的配合,就算晋军最精锐的骑兵也办不到这一点,只能在短短数十步内斜向改变方向。
骑兵就像狂风暴雨般撞上了陌刀树林,无数士兵和战马被锋利的陌刀刺穿了身体,血光喷射,战马的嘶鸣声,绝望的狂喊,以及被刺穿身体惨叫,各种痛苦叫声响成一片。
这时,两侧的各一万长矛步兵迅速合拢,形成了一个半球形,将敌军包围起来,就像一个收拢的布口袋。
另外八千长矛步兵疾速奔跑,奔到最前面列成方阵,提防敌军主力突然杀至。
“绞杀!”郭宋冷冷下达了命令。
‘呜——’号角声吹响,巨大的布袋阵开始压缩了,大阵中的骑兵已经伤亡过半,他们就像没头的苍蝇四下乱窜,他们背后是杀戮一切的陌刀大阵,而其他三个方向都是冷冰冰的长矛,无情地将他们从战马上刺下来。
士兵们吓得魂不附体,纷纷从战马上跳下,跪在地上求饶。
主将杨占琳已不知所踪,他冲在队伍前面,估计他在第一波冲击中就被陌刀穿刺成串,没有了主将,士兵们完全失去了斗志,连冲出重围的信心都丧失殆尽,越来越多的士兵选择了投降。
这时,郭宋下达了命令,“接受投降!”
.........
李武俊的大军就在十里外,当喊杀声响起时,李武俊没有听见约好的号角声,他心中着实不安,立刻率军撤退到三十里外的洺水北岸。
他们一直等到天亮,都没有现一个骑兵撤退回来,李武俊不安地问道:“军师,这是怎么回事?”
罗司南叹口气道:“按理说,无论怎么激战都会有一星半点的消息,现在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三千骑兵全军覆灭,否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啊!”李武俊一下子惊呆了。
这时,有探子飞马回报,“启禀王爷,敌军主力约三万人已在十里外,正向这边杀来!”
李武俊胆寒了,他当即令道:“全军撤退!”
此时他已经顾不上颜面,率领两万大军仓惶北逃,军师说得对,单打独斗他们不是晋军的对手,必须要联手田悦,两军南北夹击,或许还有一点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