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曼摇摇头,“卑职要去长安,看看能不能保住天子!”
李诵心中感激,躬身施一礼,“我父皇和母后的安全就恳请总管护卫了。”
李曼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冷笑,这时,船缓缓停下,外面有护卫禀报,“阁主,元老家主来了!”
“殿下请吧!”
李曼把太子李诵请出船舱,来到船头甲板上,只见迎面停着一艘大船,船头站在一群士兵,为老者正是前任左卫大将军元玄虎,北岸上集结了三千军队,是元令象率领的三千神策军。
元玄虎笑得就像一只千年的老狐狸,躬身施礼道:“老臣元玄虎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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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长安的局势渐渐稳定下来,朱泚收编了一万五千名金吾卫和九城防御士兵,令自己心腹将领统领,他随即下令全城主干道戒严,严禁百姓出坊门。
为了安抚民心,朱泚又从被杀的侍卫尸体中挑了数百人,将脸庞砍得血肉模糊,戴上泾源军的头盔,令士兵挑着他们的级去各坊安抚百姓,告之全城:‘抢掠民财的两千余乱军已被朱太尉以军法斩杀,从今天起,擅入民宅者死!’
这一招很管用,一时间,朱泚威望如日中天,俨然成了长安民众和官员权贵们的大救星。
朱泚下令封闭皇宫,军队入驻太极宫前的几座大军营,他自己则把兴庆宫改为自己的太尉府和军衙,与源休和姚令言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李曼那个贱人,竟然把太子交给元家了,亏我还那么相信她!”
朱泚心中怒不可遏,李曼信誓旦旦答应过自己,把太子抓到后交给自己,没想到她一转手居然交给了元家。
“太尉息怒,太子有没有都无所谓,宗室还有不少,我们另选一个就是了。”
朱泚心中怒火稍稍平复,又问道:“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朱泚目光望向源休,“军师先说说吧!”
源休献计道:“现在天子下落不明,太尉当务之急是封锁消息,控制军队,然后四处放出风去,就说太尉已经镇压兵乱,长安已恢复秩序,请天子回京,说不定天子就糊里糊涂,自投罗网。”
朱泚一时间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忍不住哈哈大笑,“此计甚妙!”
他又回头问大将马英,“李泌抓到了吗?”
“回禀太尉,暂时还没有找到李泌,不过卑职抓到了九城防御使张光晟,卑职要杀他时,他痛哭流涕,表示愿意为太尉效力。”
朱泚大喜,张光晟可是一员猛将,没想到他居然肯投靠自己。
这时,姚令言道:“卑职也有一计,可保太尉稳掌长安!”
朱泚精神一振道:“长史请说!”
姚令言不慌不忙道:“卑职知道朝廷欠关内、陇右、河西各地军俸久矣,军队心怀怨恨,不如太尉以自己的名义向他们放军俸,收买人心,相信一定会有很多军队前来投效,太尉,掌握了军队也就掌握了天下。”
朱泚眉头一皱,“可是琼林、大盈两库都被士兵抢光,我哪里有钱放军俸。”
姚令言笑道:“微臣上午去看过琼林和大盈两库,被抢走之物基本上是金银珠宝和绫罗绸缎,铜钱大箱子太沉重,没有士兵抢它们,大部分都还在,另外还有很多昂贵的瓷器、玉器和铜器,士兵们不识货,都还在府库中。
然后太尉令三军献宝,抢掠财物必须一半献给太尉,我估计金银宝贝他们不会献,会献不易搬运的铜钱,这样算下来至少有几千万贯,军俸不就解决了吗?”
朱泚心中欢喜,竖起大拇指赞道:“你就是孤的宰相!”
源休和姚令言同时制止,“太尉万万不可称帝,必须挟天子以令诸侯,等到天下分裂,时机成熟,再称帝不迟。”
朱泚缓缓点头,这是他早就制定好的策略,不当董卓,要做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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