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刘晏的幕僚,郭宋也会保持一种低调状态,不会在公共场合露面。
这时,一艘船靠上了刘晏大船,几名武士站在船头,向刘晏高高举起了腰牌,为一人高声道:“壮行如山!”
这是他们确认口令,刘晏点点头,“你们过来吧!”
两艘船搭上了船板,五名武士快步上了船。
刘晏眉头一皱问道:“怎么才五个人?”
“启禀刘使君,另外五人在暗中保护,我们五人公开护卫使君。”
刘晏又问道:“昨晚生的事情,你们知道吗?”
“卑职已经知道,昨晚在岸上树林内有十七名刺客,我们一直盯着他们,他们后来又临时改变了计划,撤退了。”
刘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看来郭宋没有说错,这些藏剑阁的武士只注意到岸上刺客,却没有现水中也有刺客,这群武士真靠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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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后,刘晏的客船抵达了江都码头,码头上敲锣打鼓,一班官员已等待多时,包括扬州长史李江南、司马赵铮、盐铁监令皇甫温等等,后面还站着数十名当地豪门乡绅。
皇甫温面带冷笑,刘晏显然是来和自己打擂台的,江淮盐铁转运使兼扬州刺史,元载的好手段,卡位很精准,但自己就那么好对付?
“刘使君到了!”
只见一艘大船靠在岸边,刘晏从船上走了下来,众人一起上前行礼,“欢迎刘使君来扬州!”
为是长史李江南,他也是今年才从陇右原州调来扬州,和刘晏一直就认识。
“我们天天盼,就盼着刘使君早日到来,这下我们扬州终于有主心骨,大家说是不是?”
“李长史说得太对了,有刘使君当家,我们扬州的财政就不会那么窘迫了。”
刘晏和众人客气几句,又对司马赵铮道:“赵司马,昨晚在高邮县停船,但夜里有些骚扰,希望赵司马能派人去看一看。”
“卑职会尽快派人去调查,不知是哪方面的骚扰?”
刘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皇甫温,“安全!”
赵铮吓了一跳,“卑职马上就派人去!”
皇甫温心中暗暗一怔,刘晏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昨晚有人刺杀他?
李江南又给刘晏引见了其他官员以及一群豪门乡绅,众人一一见了礼,便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刘晏进了城,李江南已经摆下了接风宴席,为刘晏接风洗尘。
.......
郭宋却返回了昨晚的停船处,却得知尸体已被高邮县令运走,不过烧得只剩一半的船只残骸还停泊在岸边没有处理,也没有船只理睬它,只有几个当地孩童在船里寻找宝藏。
“你们找到了什么好东西?”郭宋上前笑问道。
“我们找到了两块铜牌。”一名孩童在手中晃着两块铜牌笑嘻嘻道。
“卖给我吧!”
郭宋从怀中抓出一把铜钱,笑道:“这至少有一百文钱,换你两块铜牌行不行?”
几个孩童眼睛顿时亮了,把铜牌塞给郭宋,接过钱便一溜烟地跑了。
郭宋打量着手中铜牌,天元阁二级武士罗滔,天元阁二级武士张富。
郭宋眉头一皱,昨晚那帮是天元阁的人?也太弱了吧!而且这两面铜牌都是阴文刻的,要知道连孙小榛的三级武士铜牌都是阳文镌刻,鱼朝恩会这么小气?
这时,郭宋似乎现了什么,用手在凹槽轻轻挖了一下,他以为是血,但现又不对,是显示名字的朱泥。
郭宋立刻拔出匕,轻轻将朱泥全部挑掉,用水洗干净,凹槽内明晃晃的刻痕出现在郭宋眼前,是两块新牌子,恐怕刚刻好还不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