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想了想,委婉道:“在三年前,有二十多名自称是受害者的人出庭作证。”
令狐恬儿道:“我可以将二十多位当年的证人名单送给对方律师,但是我请对方律师尊重下我们的时间,不要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藐视,蔑视,云隐当场爆炸,拍案而起,又不知道说什么。他承认,这次自以为是了,自以为主动收集这些证据最少能让对方头大,却没有想去看看三年前的庭审记录。不过不是不想看,这方面记录是比较保密的,想知道,只能问曹云。但曹云明显不想插手本案,所以这次几人本着自尊心上的法庭。
云隐心里就是很生气,主观事实大家都清楚,夏令营用药物控制学员情绪,对刺头进行体罚震慑,让大家乖乖的按照他们的节奏走。什么团队生活,团队内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生活,但是也没有人愿意当出头鸟去享受电击的乐趣。
但怎么在法庭上就说不通呢?每打出一张牌,对方完全做好了准备轻松接牌。
法官看看原告律师席,道:“我宣布……”
一直没吭声的魏君将一张纸条收起来举手,站起来道:“我申请将控告改为:控告日川用言语诱导麻生子自杀,要求赔偿五百万。”
令狐恬儿道:“警方已经认定麻生子自杀。”
魏君道:“我们认为警方在衡量中有一些小错误,下次庭审,我方将申请教官主管作为证人出席接受讯问。”
法官点头:“本席同意,本次庭审结束。”
“浪费时间。”令狐恬儿无奈的了句牢骚。
……
高山律师所。
大家坐在会议桌边,气氛凝重,曹云闭目养神,看的出来其神色疲惫。高山杏看曹云:“曹云,说话,为什么你要控告日川诱导自杀?警方尸检报告,证人口供,没有找到任何虐待和诱导的事实。除非你想将体罚描述成诱导。还有警方衡量错误……这官司怎么打?”
曹云坐好,双手捧了红茶:“我早说了,这案子我们赢不了。我现在是垂死挣扎,垂死挣扎的意义不是要打赢官司,而是要拿点尊严回来。”
云隐不爽问:“曹律师意思是,我们今天没了尊严?”
曹云没回答,喝了口红茶。
云隐自己想了想:“确实没尊严,也不能怪我们,我们三个都是新人,甚至没想去查下高木的底细。”
陆一航道:“庭审结束后,我和对方的律师令狐恬儿在法庭外见了一面,我们聊了几句。令狐恬儿表示,日川考虑过真田的生活困难,不仅之前的三十万赔偿款分文不少,而且愿意再追加十万元。高律师,是不是考虑庭外和解,和解的话最后我们面子上还过得去。”
高山杏还没开口,曹云道:“如果我们愿意让高山律师所和其他小律师所一样平庸,那可以和解。现在已经不是委托人的利益了,是我们律师所必须背水一战。”
魏君道:“曹律师,你打算用什么策略?”
曹云道:“我们是律师,都是成人,我这边说句对不起。在高小姐接受委托的当天,恰巧你们三位律师加入律师行。加上两次庭审对方完全占据上风,所以为了稳妥起见,下次由我和高小姐出庭就可以了。”
“喂,你什么意思?”云隐道:“他们两个穷鬼就算了,少爷我是富二代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到你这里来做奸细。”
曹云微笑道:“我只是求稳妥而已,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们,但是这案件你们付出了很多心血,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云隐明白了,后面这句是委婉的托词,前面那句是实话,曹云告诉自己,他说实话大家不爱听。
行啊,就看看你曹云有什么能耐,能把这案子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