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惊一乍的,可把医生给吓坏了。医生忙给她检查了一番,在确定她确实没什么异常的症状后,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她这脖子上的淤青是怎么回事?医生自己也搞不清楚。
见医生一脸懵逼,舒白便趁势随便糊弄了两句,然后医生也就稀里糊涂的被她带动着揭过了这一件事儿。
然后舒白又问:“昨天那个病人的情况如何?”
“我正要和您说这件事呢,隔离房里的那个病人,今早上已经退烧了。”医生说道。
这在舒白的预料之中,但表面上她还是得装作惊讶,惊讶之余,她又问:“那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可以让他继续留下来吗?”
医生点了点头,“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可以留下来。”
“那我能去看看他吗?”舒白问。
“可以,”说着,医生从他的药箱里取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但您需要蒙上这块帕子,病房里还有病菌。”
舒白接过了帕子,然后就往着伊恩所在的那艘船上去了。
她进到房间里的时候,伊恩还没醒来。
或许他是醒了,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所以还在闭目养神。
帕子什么的,舒白自然是没戴上。因为有系统护体,所以她无所畏惧。
似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伊恩动了动眼皮,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偏头看向来人所在的方向。
见他要起来,舒白便快步走了过去,帮了他一把,将他从床上扶了起来,然后让他靠在床头。
因为她的靠近,伊恩微有些不自在,但却也没躲避。尤其目光在触及她白皙如炼乳一般的脖子上,那几点明显的指印淤青时,他的目光微闪了一下。
可能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他这会儿眼睑处落了两道淡青色的黑眼圈。又因生着病,所以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
“还难受吗?”舒白问。
伊恩将目光收回,摇了摇头,“好多了。”
“我们这支船队将启程去往丹麦了,而我们现在暂靠岸的地方是一个叫克依亚的城镇。你要和我们一起去丹麦呢,还是留在这里?”虽然通过饭团的提示,舒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按现实来说,他并未告诉她,如果表现得太明显的话,可能就要被他怀疑是心怀叵测了。
伊恩微敛下眸子,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随之又抬眸看着舒白,问:“我能和你们一起吗?”
像是担心她会拒绝一般,伊恩又说:“路费方面的话,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可以通过做工来抵偿。”
舒白刚想说不用了,但转头想想这提议似乎也不错,于是她便说道:“我身边正好缺一个随从,等你病好了之后,就跟着我吧。”
按正常来说,像伊恩这样经历了太多苦难的人,除了极度缺乏安全感外,便是对周遭的人有着极强的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