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演练场出来时，舒白就察觉到自己被尾随了。

走了一小段路，等周围没啥人了，她这才停下了脚步。

她转过身，看着跟前微红着一张脸的楚思瑶，挑了挑眉：“你不回去先把自己脖子上的伤处理干净，跟着我做什么？”

仔细看来，在没了那一份盛气凌人的外衣后，这小姑娘长得倒是挺讨喜的。

“我……”楚思瑶支支吾吾了一会儿，脸似乎更红了。她微垂敛下眼眸，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方才、方才多谢师姐相救！”

“同门相残本就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凤长歌修为本就高出你许多，无端挑事吃亏的反而是你自己。”她本来也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救楚思瑶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给凤长歌添堵。对着小姑娘这一副真挚并且满怀感激的一双眼睛，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瞧着楚思瑶有些欲言又止的，舒白不住又问：“可还有事？”

楚思瑶红着脸摇头：“没、没事了！”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虽然不懂小姑娘这脸红红的是因为什么，不过舒白倒也没打算细究。说完这句话后，就先行离开了。

本来她是想直接回去的，不过忽而想起再过几天就是到新弟子下山试炼的时候了。

新弟子入门时，刚开始是按照每个人的资质分班，经过一年的修习，便会进行一轮考核。在考核中表现突出的弟子，就有机会从原来的班上晋升到更高一级的班上。

这其实就跟学校里会按照期末成绩给学生分班是一个道理。而这样的考核制度也是为了那些一开始资质平庸，但在这一年中通过自身努力取得进步的一部分弟子提供机会，更是为了提醒那些原本就有着好资质的弟子不要得意忘形、荒废修行。

九华山每隔十年才会对外招收一届弟子，除却招新的那一年，剩余的九年时间里，每隔一年就会选在初春的时候进行内部考核。主要是因为每年到了开春的时节，妖祸为乱的现象就尤为频繁。这试炼考核的内容便是除妖，也等同于是造福百姓了。

参加考核的新弟共有三人，也都是从新弟子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而在试炼中表现得特别出众的弟子，便可得到“保送”天字班的资格。而天字班通常只有十个弟子，这十个弟子基本上就是每个系别的精英中的精英，基本上可以算是各系别长老的关门弟子了。相较于普通弟子，天字班的弟子不仅享有得天独厚的修炼条件，在长老的精心提点之下，那修炼晋升的速度，可是“蹭蹭”往上窜的。

也正因为这天字班的弟子十年就会得以飞升，因此每年才会空出来一个名额。

而在新弟子考核的同时，掌门一般会派几个“老”弟子去带这些新弟子，一来以防有弟子作弊，二来则是得保证那些参加考核的弟子没有性命之忧。所以舒白这会儿想去清微真人那里唠嗑唠嗑，向他讨个名额，方便她和这些参加考核的弟子一起下山。

在原剧情中，凤长歌就是在这次的考核中脱颖而出，成功进到了天字班，此后便与苏羡安愈的亲密无间了。

虽说因为她的女子身份提前暴露，她和苏羡安目前基本上算是没什么接触。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次考核中，不论如何都得阻止凤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