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踩着月步,在夜幕下,上演着一场追逐,左鸩枫本来可以用双鹰手枪,但是他不甘心,他想问个明白,到底自己是哪里对不起他了,自己的兄弟们又是哪里对不起他了,他为什么要行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一直追逐到了郊外,也许是厌倦了这场追逐,那黑影终于停在了一棵参天大树之上,左鸩枫则在离他不远处的另一棵参天大树上停了下来。
那人转过了身,对着左鸩枫平静地说了声:“枫哥。”,与此同时那人揭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看清楚他真面目的一刻,左鸩枫内心那最后一丝念想了断了,他的眼角滑落一滴泪后,那目光也冷了下来,终于开口揭露了真相:“子政,为什么会是你,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潘子政听到这话以后,表情黯然了一下,然后在这习习的夜风下,看着那皎皎的月盘,开口道:“枫哥,你追了这一路,都没有对我用枪,只是为了问我这件事吗?”
这人,确确实实是,从初一开始就开始跟随左鸩枫的生死兄弟,潘子政。
左鸩枫郑重而冰冷地说道:“没错,这很重要,不蛮你说,我曾经连大正都怀疑过,甚至差点就认定是他,这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吧,和陆诗涵的战斗中,他能活下来,只是全身骨折,就是迷惑我的视线吧!”
潘子政不置可否,显然是默认了,片刻后他说道:“如果说,我是为了你好,你信吗?”
如果是换了别人,恐怕听了这个蹩脚的理由后会笑得肚子疼,但是左鸩枫并没有笑。
沉默了好一会,左鸩枫才惆怅地说道:“我相信你,也许你有你不得已的理由,但是你不应该毁了我们几个过命的兄弟,因为你的算计,于文岐,刘云鹏都已经被你给毁了,穆烟烟惨死,大正也差点成了废人,瞳组基层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于这场无妄之灾,你口口声声说为了我,却伤害了那些我们最重要的人,你能给我个解释吗?”
潘子政没有继续解释,只是冷漠地说道:“我只说为了你,没说是为了兄弟,而且我也没有刻意去把他们怎么样,只不过在这次事件上,他们充当了转折点的角色罢了,只能委屈他们了,况且于文岐,刘云鹏,于昊正都还活着不是吗?死的穆烟烟,赵一娜,不过是女人而已,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感觉自己已经手下留情了。”
左鸩枫难以置信地看着潘子政,即便是他,也被这番理所当然的陈辞震惊,为什么,潘子政能如此轻巧地说出这种话,他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莫非他是被催眠了吗?对,一定是这样,他要亲手证实这件事。
“子政,我和你应该还没有交手过吧,就让我来看看你的真实实力吧,看看你到底隐藏了多么深的底!”左鸩枫说完,已经踩着月步,用覆盖着武装色霸气的拳头重重地轰向了潘子政。
潘子政面色一凝,同样踩着月步,右臂一甩到身侧,右手握拳,一声清脆的电镀声响起,他的右拳竟然被武装色霸气覆盖,月光下,夜空中,大树上,两只黑色的拳头重重地轰在了一起。
轰!肉眼可见的气流向着四面八方辐散,压弯了一片树木,噼啪的音爆声在这夜空中炸响,好似是一午夜交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