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城市,该下血了。”如果这里有活人的话,听了左鸩枫这判官般的音轨,恐怕心神都会崩溃,幸运的是,倒在这里的,都是死人。
左鸩枫拨通于昊正的电话,他只说了一句:“通知瞳组全员,就算是把J县掀个底朝天,也要把阿音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步行街,给我用尽一切手段,任何阻碍我们的人一律杀掉。”说到死要见尸时他的音调不可克制的颤抖了一下。
“了解。”电话那头的于昊正,从左鸩枫的口气中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没有多问,直接去办。
挂断了电话后,左鸩枫没空管这满地的狼藉,没命般的跑到居民区附近,他看到一个少女锁上踏板摩托车提着刚买的菜就要上楼,他直接来到她的面前,把枪顶着了他脑门上,冰冷道:“钥匙。”
那少女见到枪和左鸩枫的血色眼睛,手里的袋子咣当掉在了地上,她颤巍巍地拿出钥匙道:“我…家里有人,钱都拿走,别伤我弟弟和奶奶,我求求你了……。”
左鸩枫没有理会,将一枚钥匙从钥匙扣上直接扯下来,将其余的钥匙扔在了地上,他将摩托车钥匙插入了车前的钥匙孔中。
“车…,车轮子锁着。”那女孩看到左鸩枫没打算上她家,只打算骑她的摩托车,不禁如释重负,哪知道左鸩枫却没有理会她,直接将手枪顶在那不锈钢锁上,砰地一枪,将那锁打碎。
这一声响彻天宇的枪声直接让这个居民小区里所有的汽车和电动车以及摩托车的警报都响了起来,然后是锅碗掉在地上的声音,恐怕是正在做饭的人被这一声吓得。
后面的少女被这一声吓得扑通坐在了地上,而这时左鸩枫已经骑着她的踏板摩托车化作一阵风走了,她怔怔地看着左鸩枫的背影出神,当下来的人问她怎么回事时,她竟敢破天荒的说了句不知道,当她说出这不知道时连她都感到很不可思议。
其实这就是她的生命完全掌握在别人手中时,对方竟然没有对自己赶尽杀绝,从而萌生的一种感激涕零,对绝对强者的恐惧让她把对方给自己的一丁点施舍当做是天大的恩赐,这就是犯罪心理学上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一种爱上了胁迫者的人质情结。
左鸩枫将这踏板摩托车的潜能透支到了极限,那刻度表的指针在100的数字上剧烈颤动,这城市中的灯红酒绿在他的视野中模糊地倒退,车水马龙的大街上,一辆炸街小踏板招摇过市引起了一阵谩骂,在道路护栏挂得警示牌上,一个红边白底黑字的60格外醒目,那是限速标志。
步行街紧挨着J县的大型购物超市,这里的交警查车格外严格,一名交警拿着一张罚单正向着对面停的一辆轿车悠闲地走去,突然他的眼前一阵风刮过,他直接条件反射似的倒在了地上,手上的罚单被风掀出去老远。
步行街上,左鸩枫疯了一样奔跑着,寻找韶华音的踪迹,但是除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外,什么也没有,他掌心和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滑落着,如果韶华音出了什么事情,他誓要用血染红这个城市,在他焦躁不安快让他心脏炸裂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左鸩枫猛地来了精神,接通之后,那边传来了于昊正厚重的嗓音:“有线索了,东郊陵园。”
听到陵园两个字,左鸩枫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到地上,于昊正似乎怕他误会,忙补充道:“放心,人应该还活着,没时间解释了,原地等我,我知道你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