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弘毅的到来,厉玮还是充满期待的。
上一次,王弘毅来找他,主动提出了合作炒作股票的事情,自己当时不信任他,同时早已经制定了炒作延中实业的思路,结果王弘毅转身就抄了自己的底。
虽然不能明确王弘毅到底抄了多少的底,但厉玮确定,王弘毅那一波肯定是赚了很多。
现在,他又主动来见自己,肯定是有什么新的想法。
王弘毅笑了笑道:“这次我来,主要是准备把投资的几家公司整合一下,免得分散管理。至于说主意,倒真没有,这段时间,我也很缺钱啊。”
厉玮笑道:“你居然也会缺钱,你那超能,经销权都拍卖了2亿多,还不够用啊?”
王弘毅苦笑,说:“要尽快解决产能问题,摊子铺得有点大,投资高,钱始终不够用。厉总有什么好的门路没有?”
厉玮见王弘毅确实不像有什么点子样子,想了想道:“现在的股市行情不好,确实不好赚钱。”
他说的倒也是大实话,实际上华夏股市从今年的2月的1558点,一路下滑至94年7月的325点,一年半左右的时间,跌幅达79%。
在这期间,无数股票多次腰斩,很多股票跌到只有零头。
深城第一代股评家陈刚有句多言:10元跌到5无不叫跌,10元跌到1元才叫跌。
曾有人观察许久,觉得大盘已经腰斩,应该差不多到位了,于是在1994年3月进入股市,当时的证券经纪人对他说:小伙子,你运气好,大盘跌到700点了,你不赚钱就没有人赚钱了。
然而,这个运气好的小伙子,还是没有赚到钱。
因为已经腰斩了的大盘,继续跌,再一次腰斩。
当大盘跌到300多点时,证券营业部门口罗雀,工作人员无所事事在那里打牌,看见每股收益0.80元的深康佳跌到3元时感叹:这么好的股票成了狗屎,没有人要。
这一路跌势,直到1994年7月30日,证监会布三大救市政策:暂停新股行、严格控制上市公司配股,扩大资金入市,情况才生改变。
1994年8月1日,大盘以大涨18%跳空高开,各营业部掌声雷动,这一天,深沪指数大涨30%。
随后,大盘继续上涨,1994年9月,沪指攻下1052高地。
从325点回升到1052点,涨幅三百多。
只不过,政策的刺激也只是催生了两个月的反弹,到9月23日,大盘反弹见顶以后又开始阴跌,甚至暴跌,到1995年2月再次回到524.
除了反弹阶段,在其他时间,在股市上要想赚钱,是非常困难的。
至于说延中实业这样的炒作,可以说天时地利人和,只能是个例,无法复制。
“我还想厉总有什么好办法,带我一起赚点钱呢。”王弘毅略微有些失望地道。
厉玮微微一笑,拿出一张报纸丢给王弘毅,“你看看这个,如果感兴趣的话,我觉得不失一个赚钱的办法,不过风险也很大。”
王弘毅接过报纸一看,这是关于尚海粳米期货的一篇报道。
他心中一动,这不就是一个好机会吗。
粳米期货是国家为了完善粮食市场体系,建立远期价格导向和套期保值机制于今年6月份推推出来的。设计时考虑到当时国内粮食运输主要是火车和船运两种,火车每节车皮运量大都是50吨,少数60吨,都是5吨的倍数,同时为了每张合约面值小一点有利于套期保值交易,所以每张合约不是通行的10吨,而是5吨。
现在粳米期货价格,由年中的1100元/吨,上涨了1360元/吨,但依旧低于现货价格。
而在王弘毅的记忆中,94年粳米期货由于粮食市场大米供不应求,价格过快上涨,而市场多空对峙,引政府出面干预,最终于10月份停止交易,其价格则涨到了2541元/吨,而现货价格一直涨到年底的2900元/吨。
前世王弘毅做投资的时候,也专门收集整理过资本市场上一些重点事件和时间节点上的重大事项,专门进行研究分析,甚至复盘,企图从中找到规律。
现在看到报纸上关于粳米期货的报道,王弘毅脑海里一下子就回想起了这个国内期货10大逼仓事件之一。
这只期货品种虽然存在时间并不长,但是交易还算活跃,不到一年时间,累积交易了3600万手,共计1.8亿吨,交易金额3867.5亿元,平均日交易量16.1万手,最高日交易量达到了82万手。其交易量占据期间全国粮食期货交易量的80%以上。
“怎么样,我了解过,粳米现货市场价格一直在上涨,而且预计今年全国粳米价格都处于上涨周期,现在期货价格低于现货,操作也比较容易,风险不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试试。”
王弘毅想了想道:“有厉总指点,我当然想试一试啊,我接下来就去开户,找专人来做。”
“你不是自己操作吗?”厉玮笑着问,又道:“对了,你是老板,管理那么大的公司,确实没时间。”
王弘毅这时又把孙辉搬出来,道:“我有一个朋友,对证券资本市场很有研究,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