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好乖了:“撒。”
江暮行看他这模样,自制力突然开了小差,禁不住地在他鼻尖上吻了吻,又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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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想让江暮行跟杨丛单独处处,他故意说肚子不舒服,要蹲厕所,等他溜达一圈回包间,现两人面前各堆着一座龙虾壳。
各吃各的,零交流。
宴好只能安慰自己,没打起来算不错了,日子还长。
八点多,杨丛打声招呼回家了。
宴好跟江暮行去看电影,看的五月份上映的《速度与激|情5》,他俩订的靠后一点的位子。
江暮行把爆米花放在椅子的凹槽里,低头刷手机。
宴好百般无聊地喝着奶茶,眼睛偶尔扫扫踩着台阶上来的观众,忽然想起来个事:“那时候……”
“高二期末,小店里放《岁月神偷》,”宴好凑近江暮行,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我想看,你才留下来的?”
江暮行敲手机键的手指微滞。
宴好用余光留意四周,光线很暗,前后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人,这一排很空,他把手挤进江暮行的掌心里,挠了两下:“是吧?”
江暮行不语。
宴好的声音更轻更小:“你说是,我晚上给你亲。”江暮行一秒不犹豫:“是。”
话音落下,江暮行收回手机,单手扶额。
宴好也有点意外江暮行的反应,他的脸红红的:“你这么想我给你亲啊。”
不等江暮行回什么,他就清咳:“那你可以每天说,我不会拒绝你,也不会嫌烦,我喜欢你在我的舌尖上跳动。”
江暮行抓一把爆米花塞他嘴里。
动作几乎可以称得上粗野,力道也有些失控。
宴好鼓着腮帮子,无辜地冲江暮行眨眨眼,干嘛呀?
江暮行阖起眼帘,不看他,也不开口,呼吸沉沉的,饱含压抑的欲望。
宴好吧唧吧唧吃爆米花,继续前面的话题:“当初我还以为是你自己想看那电影。”
“我记得我吃冰棍,你训我,叫我吃就吃,别吸溜。”
宴好眯眼看江暮行:“是不是听我吸溜的声音,有感觉了?”
江暮行的额角鼓动。
宴好越说,话里的笑意就越浓,藏不住地飘出来:“还有我想对着电风扇吹,你叫我别挡着你,其实是怕我着凉吧。”
江暮行绷着下颌从喉间碾出一声:“吃你的爆米花。”
宴好笑着钩住江暮行的脚,看吧,随意拎出一件事,就能牵扯出很多片段。
记忆是崭新亮的,没有蒙上一丝一毫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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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与激|情5》是宴好高考后最想看的电影,作为一个忠实影迷,他这段时间强势拒绝了所有剧透的来源,并让这部电影成就了他跟江暮行来电影院的第一次。
前几部戏份不错的配角都在这部里面聚集了,宴好坐那么靠后,冲击力都不小,前排可想而知。
从十几分钟后开始,全程高能,看得人肾上腺效素狂飙,基本没降下来过。
宴好对肌肉猛男不感兴趣,他还是喜欢江暮行的身材,线条不粗犷不夸张,腹肌胸肌臂肌哪儿都刚刚好。
哎,天天模天天亲,睡觉都把手放上面,还是不够。
宴好咬着奶茶管子想。
影片最后出现了一个彩蛋。
电影院里嘈杂一片,宴好的声音夹在其中:“还有第六部。”
江暮行检查座位上的东西:“嗯。”
宴好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那到时候等第六部出来,我们还一起去电影院看。”
江暮行勾勾唇:“好。”
宴好的神经末梢很兴奋:“现在去哪?我还不想回去。”
江暮行拿起凹槽里的爆米花:“去公园走走。”
宴好把空奶茶杯也塞给他:“老大爷才去公园遛弯,咱能去别的地方吗?”
江暮行道:“可以。”
宴好正想问哪儿,就听他说了个地儿:“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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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公园去是去了,但待了不到五分钟,江暮行就带宴好走了。
因为蚊子对他们太热情,难以招架。
两人去江边慢慢走回家,头顶着星空,江风扑面,一转头就是江对面的灯火阑珊。
途中江暮行接了个电话,宴好听他说“我问一下”,猜想是要问自己。
果不其然,江暮行挂掉电话就问了,只是内容有些意想不到。
宴好满脸惊讶:“绪哥参加的那节目,下个月初决赛?”
江暮行点头。
宴好连忙吃掉手里的半块甜饼:“那必须要去看。”
江暮行挑眉:“想好了?”
“不用想。”宴好说,“你现在就跟他说吧,我们会去看现场。”
江暮行于是就给黄绪了条短信。
黄绪很快回了,让他们早点在黄牛那买票。
宴好瞧了眼短信:“不一定要找黄牛,我回去看看节目赞助商都有哪些。”
他在江暮行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一块甜饼:“杨丛过两天去A大走亲戚,会帮我们看看房子,我们初步筛选一下,月初去给绪哥加油的时候,就把住处定下来。”
“等八月中就搬过去……”
宴好说着说着就停了下来,杨丛应该差不多那个时候要出国。
身边的朋友太少,每个都珍贵无比。
虽说人生伴随着悲欢离合,有聚就有散,有散才有聚,离别是为了去辽阔的世界经历,磨练,成长,然后彼此都用更好的自己重聚,可还是会有一种沉甸甸的伤感,在五脏六腑里挤压着。
江暮行问宴好怎么了。
宴好垂了垂眼:“没怎么。”
走了几步,宴好轻声喊道:“江暮行。”
江暮行侧头:“嗯?”
“没事。”宴好边吃甜饼边说,“叫叫你。”
江暮行抬手扣住他的顶,安抚小猫一样揉了揉。
树影婆娑。
宴好走着,偶尔靠一下江暮行肩膀,勾一下他手指。
江暮行都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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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不远处,有个男的在给媳妇打电话,一口一个亲爱的。
宴好瞅江暮行,有那么点儿哀怨:“你没那么喊过我。”
江暮行沉默着看他,喊了,在你躺我身下,迷离至极的时候。
宴好迈一步转身,跟他面对着面:“喊我一声呗。”
撒娇了,声调很软。
江暮行的薄唇抿在一起,眼眸深不见底。
“害羞啊?那我喊你。”
宴好抓开扎到眼睛的刘海,对着江暮行轻轻笑了声:“亲爱的。”
江暮行的背肌倏然绷紧。
宴好戳戳江暮行的肩膀:“喜不喜欢我这么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