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因为这些原因,我爹不待见周冲倒也能说得过去。可我的直觉告诉我,王器虽然明显对我家比对别人家热情,不仅仅是因为王大娘前些日子在我家门口闹了一场的缘故。
诡异的棺材,诡异的童尸,诡异的唐卡。
可如果真的是王器想害我,他又是怎么能把棺材埋到几百年树龄的大槐树底下去的?而且他还主动提起唐卡的事情,难道说,他知道我已经找到了棺材里的东西?是故意在试探我?
还好我当时只是因为故事本身而微微白了脸,并没有想到麻布跟唐卡之间的关系,他应该还没有怀疑到我。
头顶上忽然向来夜鸦子低沉渗人的嘎嘎声,我缩了缩脖子,起了一后脖子的鸡皮疙瘩。
周冲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他眉头也微微皱着,只是刚才人多气杂,王器身上并没有什么诡异之处。
而且,王器有什么动机要害我?
不,我一下子也分不清当年做事的人到底是想害我还是想救我。如果他想害我,我根本不应该能活的过三岁。可如果他想救我,又为什么会在大槐树底下的棺材里放着写有我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的麻布唐卡?
我整个人都陷入了混乱,好不容易挪回了家,魂不守舍地帮我妈把扇贝在水盆里头泡着,刚想回到我的房间里去,周冲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肩膀上撕下什么东西。
我想起来了,是王二妮儿拉我出去说话的时候,周冲贴在我肩膀上的东西。
看起来像是一张符咒,周冲站在灶房的门口,皱着眉头将符纸打开,里头传来微弱的我跟王二妮儿说话的声音。
“小怜,那个帅哥是谁呀……”听到王二妮儿这句话,我脸立刻就红了起来,想不让周冲继续往下听,可他专注地侧着头听着,紧接着就听到王二妮儿带着调笑跟放荡的说什么床上可是一等一的够劲儿。
周冲啪地将符纸合上了。
我的脸有些红,不敢抬眼去看周冲,连忙说了句我要睡了,也不待周冲反应,就回身关了门。
这个王二妮儿,真的是在外头混久了,口无遮拦,什么荤话都敢往外说!
我脸也有些烧红,透过窗缝往外看了一眼,周冲似乎是静静地在我门口站了一会,才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我隐隐约约瞧见周冲的耳朵也有些红,心里头有些想笑,可很快又低沉了起来。
葛凌走了已经有一两个星期了,我很想他。可我根本没办法联系到他。
李先生说葛凌很少用手机,成了鬼之后更是干脆就不用了,有什么事儿反正离得近,直接飘过去说就完事。可他这回远在万里之外的长白山,我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心里的思念就越来越重。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睡梦中,身体竟然越来越沉越来越燥,这种感觉,竟然像是刚被葛凌强暴的时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