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钦差大人对五陵公的怨气视而不见,满脸笑容。
“我先走了。”
五陵公待在衙门中闷气,大袖一摆,化为一道神光,回归中央神庙。
对于五陵公的失礼之处,在场的众官员都好像没有生一样,照样谈笑,他们是一个团体,巴不得能够限神灵之权。
这个争斗,没有对错,只是利益分配。
这个时候,钦差转动陈岩近前,上下打量了几眼,笑道,“解元郎真的是风采照人,以后只要闭门读书,静心养气,肯定会有一个好前程。”
陈岩能够听到对方话语中似有深意,他却不愿去多想,反正准备走道盟的路子,以后和文官的牵扯很少,只是虚虚地答道,“学生谨遵钦差大人教诲。”
“好。”
钦差没有多说,点点头,像另一个官员走去。
“这个段落结束了。”
陈岩站在窗边,午后的日光射了进来,斑驳出碎金的样子,和树影交映,他只觉得一阵放松和期待。
自己以不逊色于金丹修士的强大实力,又会在道盟之中,掀起何等的声势?
天下的精彩,从来都不是在一隅之中。
下午。
朝中钦差抵达府城,并颁布宫中旨意的消息,已经传的满天飞。
大街小巷之中,走卒商贩之间,议论纷纷,吵吵嚷嚷。
府城的百姓,向来都是胆子不小,敢于说话,喜欢议论朝廷之事。
“可惜了解元公。”
“是啊,是啊,不然咱们金台府城要出一名状元郎喽。”
“皇上未免处罚重了点,这是国朝之未有。”
“内阁的大学士们也不知道劝一劝皇上?”
“哼,都是些北人,说不定他们巴不得我们南人吃亏呢。”
街道上,酒楼里,花船中,集市间,形形色色的人群,都是敢开口说话。
风向很明显,绝大多数人对陈岩感到惋惜。
无论是哪一个朝代,地域风气都是非常之浓厚的,陈岩最近风头大盛,文章传遍天下,铁骨铮铮众人赞叹,家乡中人都是引以为傲。
人们通常是习惯帮亲不帮理,眼见自家人受到了欺负,自然是骂声一片。
有性子暴躁的都聚在府衙鼓噪,要不是衙门中有先见之明,派兵士守卫,说不定还会引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骚乱。
“这下子是真的成名了。”
孙人峻站在高楼上,居高临下,看着下面的人头,声音平静道,“这诏书一下,就等于给庙中的神佛塑了金身一样,金光闪闪的耀眼。”
翩翩若仙鹤般的少女陪在身边,细眉蹙起,道,“即使背负天下之名,但被断绝科举之路,只能在士林中鼓吹,比不上权力在手,得不偿失。”
“无所谓,从此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孙人峻转过身来,道,“接下来,准备会试,这一次,我一定拿一个好名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