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刻意导演的这场“兄弟争风”的好戏,果然引爆了南京的上流圈,当天晚上好几家晚报的头版头条都以加粗的标题报道了生在状元坊的这场风波,除了文字以外,还配有黑白照片,照片上的梁家二少斜叼着粗大的雪茄,纨绔子弟范十足。
当天晚上,徐锐就留宿在了江南的公寓里,不过第二天一早,徐锐便开着梁文浩留下的那辆崭新的奔驰轿车上街,满南京城疯狂扫货,南京城内有名的几家洋行商铺都迎来了徐锐和江南的光顾,而且徐锐出手十分大方。
半个上午,梁家二少为人豪爽、出手阔绰的名声就传开了。
在南京最豪华的东亚饭店吃过中饭,徐锐又带着江南到了最大的成衣铺瑞蚨祥,替江南买了两身旗袍,江南虽然没有赛红拂高挑健美,但却多了一份绰约风姿,穿上旗袍尤其显得风情万种,简直就是天生的衣架子。
王沪生在瑞蚨祥的柜上付完账,出来回到车上就开始骂娘。
“老徐,你他娘的不过日子了?”王沪生坐到副驾驶座上,大骂道,“这半个上午你花了多少钱了?我给你算算啊。”说着,王沪生便翻出公文包里的账本开始一笔笔算,算到最后王沪生竟然被吓了一大跳,“我艹,已经花了两千块大洋了!”
徐锐却叼着雪茄嘿然说:“老王,注意你的言辞啊,你现在可是本少爷的师爷,哪有师爷跟少爷这样说话的?信不信我现在就解雇你?”
还真是,王沪生的掩护身份就是梁家二少的师爷。
地瓜则是梁二少的司机,王沪生的警卫员田言则是保镖。
“解雇你个头啊!”王沪生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恶狠狠瞪着后座的徐锐,怒道,“咱们一共才带了多少经费,这才一上午就让你花了大半。”
江南也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是啊,阿锐,别再买东西了。”
说心里话,徐锐买的这些胭脂水粉、旗袍皮草什么的,江南真的很喜欢,女人嘛,又有几个不喜欢奢侈品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女人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欲望,而有的女人却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或者说是虚荣心。
江南无疑是前者,她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欲望以及虚荣心。
“那不行,还得去老凤祥给你买几样手饰。”徐锐却摆了摆手说,“梁二少的女人,身上没几样值钱的珠宝哪行,是吧?”
“你说啥,还要去买饰。”王沪生闻言立刻跳起来,气急败坏的叫道,“狗曰的,一上午就花了两千多块大洋,算上昨天租女仆外加买红毯鲜花,加起来都三千了,你他娘的居然还要买珠宝饰,你是不把老子身上的经费糟蹋光不罢休,是吧?”
“这才花了几个钱。”徐锐嘿然说道,“不过老王你别担心,钱不会白花你的,到时候有人会给你送钱,而且只多不少。”
王沪生说:“有人给我送钱,啥意思?”
徐锐笑道:“今天晚上,梁鸿志就要在梁公馆里举办家宴,隆重向南京的上流社会推介本少爷,你说,那些赴宴的政要名流好意思空着双手么?然后,收下的这些礼金,你觉得梁鸿志会拿走么?我就给他,他真就敢拿么?”
王沪生说:“眼下梁鸿志都已经靠边站,未必就有人买他账。”
“那你可就小觑梁鸿志了。”徐锐说道,“这老汉奸还是有些人脉的,所以抱他大腿的人也绝对不会少,到时候收礼金收到你手软,嘿嘿。”
说话之间,车子已经开始了老凤祥珠宝店门前。
老凤祥的伙计也是人精,一看到油光锃亮的奔驰车停在大门台阶下,便赶紧一个箭步迎上前来,热情的拉开了后门,然后用手遮住门上沿。
徐锐转身下车时,老凤祥的伙计还谄媚的笑笑。
然后江南也下车,挎着徐锐的胳膊往大门里走。
看到江南挎着徐锐胳膊走进来,老凤祥大堂里的掌柜、伙计以及正挑选珠宝的顾客便纷纷侧目,没别的原因,实在是因为徐锐和江南太过耀眼了,那可真是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婀娜多姿,简直就是一对璧人。
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在场所有人几乎一眼就把徐锐和江南给认了出来。
因为能够出入老凤祥珠宝店的,无疑都是上流社会的名流阔太,这些名流阔太对生在上流社会的秩事又是极关心,又岂能不知道昨天晚上生在状元坊的事?他(她)们早就通过昨晚上的晚报认识徐锐和江南了。
“哇,这个就是梁府二少爷吧,可真帅气。”一个少女脸红红的说。
“关键是人高大,而且很健壮。”另一个少妇就要大胆多了,一对杏眼竟是直勾勾的盯着徐锐瞧,直恨不得将徐锐给吞了,一边又对身边那少女说道,“妹子,姐跟你说,找男人就应该找这样健壮的,千万别找那些病秧子,那是银样蜡枪头,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