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来挑事的,东北虎自然不嫌事大,抱臂冷笑说:“我就不退,你能咋滴?”
见东北虎态度如此嚣张,旁边那个胖翻译官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不敢原文翻译,只敢用日语对那个日本兵说道:“太桑,他不肯退!”
“八嘎!”那个日本兵立刻被激怒,当即上前一步,推了东北虎一把。
东北虎的身体只是轻轻的抖了一下,那个日本兵便立刻退下了两大步,立足不稳下,又一个屁股墩跌坐在了地上,东北虎在刚才的那一下抖动之中,使用了暗劲,那个日本兵毫无防备结果吃了大亏,这一下摔得真不轻。
“你的,不行。”东北虎竖起大拇指,然后再倒转,指尖朝地!
竖起大拇指再倒转,指尖朝地,这在日本是一个极具侮辱意味的手势,大抵跟西方的竖中指差不多。
“八嘎!”那个日本兵被彻底激怒了,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跃起,然后张开双臂就抱住了东北虎的腰,企图将东北虎一下掀翻在地,这个日本兵虽被激怒了,却并未丧失理智,所以并没有动枪,而只是想把东北虎摔倒在地。
但东北虎是什么人?堂堂狼牙又岂是区区一个日本兵所能摔倒?
任由日本兵使出吃奶的劲,东北虎却仿佛脚下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
当即又有两个日本兵上前,一左一右加入战团,三人合力,试图掀翻东北虎,但是东北虎却旧是纹丝不动,片刻之后,东北虎终于不耐烦,一下一个,伸出比别人大腿还粗的胳膊将三个日本兵甩到了十几米外。
“叭嗒!”
“叭嗒!”
“叭嗒!”
三个日本兵先后摔落在地,半天没能够爬起来。
东北虎却狠狠的呸了一口,娘的,算你们运气好,这要不是在浦口镇,这要是在别的战场上,老子非得拧断你们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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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芳华园。
河边正三急匆匆的走进西尾寿造的办公室,顿报告说:“大将阁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装载了大梅山独立团上千吨军需物资的美国籍货轮亚特兰大号,已经在浦口码头驻泊卸货,那些支那民夫,正从浦口往大梅山运输军需物资!”
“嚷嚷什么?”西尾寿造很不悦的瞪一眼河边正三,说,“还嫌不够丢人?”
河边正三便呃了一声,说:“大将阁下,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加以阻止?”
“阻止?你觉得有意思吗?”西尾寿造冷然说,“连足可以武装一个步兵联队的武器装备都送人了,还在乎这区区几千吨的物资?更何况,这不过是棉纱、棉布或纱布而已,又不是什么武器弹药,拦他做什么?”
“可是大将阁下,这事好说不好听啊。”河边正三说,“这事要是传出去,别人不会说这是土肥原机关作的梗,而只会说我们华中派谴军太软弱,软弱到大梅山独立团都敢跑到我们司令部大门口来挑衅,跑到我们……”
“好听?”西尾寿造冷然道,“总不会比帽子山的惨败更难听吧?”
“纳尼?”河边正三闻言便立刻哑了,帽子山一战,已成为他毕生之耻。
看到河边正三神情惨然,西尾寿造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重了,又说:“河边桑,你也不必太过在意此事,眼下土肥原贤二正在帽子山与徐锐面谈投降事宜,无论成与不成,我们都绝不会缺少复仇的机会。”
河边正三闻言心头微动,说:“大将阁下的意思是说?”
“没错。”西尾寿造点头说,“如果招降不成,那就什么都不必多说,直接调重兵集团进行扫荡便是,而如果招降成功,哼哼,徐锐就将成为维新政府军政部长,而军政部长的行在却就在南京,就在你我的眼皮了底下。”
河边正三接着说:“到时候,如何拿捏徐锐,还不是大将阁下一句话?”
西尾寿造闻言便立刻惬意的大笑起来,仿佛徐锐已经成为他手中面团,任由拿捏。
只不过,西尾寿造和河边正三的这个美好愿望,却注定要落空,因为徐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投降,所有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他的虚予委蛇,而且虚予委蛇的好戏马上要结束,图穷匕现的一刻就快要到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