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赛红拂和小桃红又凌乱了。
“没搞错,就在浦口!”徐锐却说道,“土肥原贤二提出来在浦口与我见面,既是为了展现他们的诚意,也极有可能是为了试探我,如果我稍微流露出一点迟疑的迹象,这老鬼子就可能会起疑心,到时候就有可能坏了大事。”
赛红拂撇撇嘴说:“所以你不仅答应跟土肥原见面,还大大方方提出来,亚特兰大号上的货物要在浦口卸货?”
徐锐嘿嘿一笑说:“这就叫灯下黑!或者说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是安全!我若是躲着土肥原贤二,再偷偷摸摸的在乌江镇卸货,难免惹人起疑,反而我索性答应跟土肥原见面,再把货物放在浦口卸货,鬼子却不会起疑。”
说完后停顿了下,徐锐又接着说道:“而且,去浦口接货的人要足够嚣张,嚣张到让小鬼子都受不了才更好,这样才显得我们底气十足,心里没鬼,土肥原贤二这老鬼子才反而不会起疑心,而且这样正好可以避免鬼子检查货物!”
赛红拂听得是目瞪口呆,半晌后才上前捻着徐锐耳朵说:“你可真够狡猾。”
“那是。”徐锐嘿嘿一笑,伸手环住了赛红拂的纤腰说道,“我若不够狡猾,又怎么可能采到你这朵娇滴滴的白莲花呢。”
“我呸。”赛红拂娇啐一声,说,“谁采谁呀?”
“当然是我采你,从来只有蜜蜂采花蜜,你什么时候见过花朵采蜜蜂来着?”徐锐嘿嘿一笑,又回头对小桃红说,“小桃红,你说是不是。”
小桃红却只是吃吃笑,她才不会搅和到里边去。
(分割线)
徐锐想着算计土肥原,土肥原其实也没有闲着。
接到土肥原的电话时,鸠田宽才刚准备要出门,因为就在半个多小时之前,鸠田宽接到了无锡宪兵队打来的电话,无锡宪兵队长小岛健在电话里说,前天夜里失踪的那两艘缉私船以及船上的七名日本兵还有二十多名皇协军找到了。
小岛健在电话中还报告了一个线索,说是这七名日本兵及二十多名皇协军,一半身上有枪伤,明显在交火中丧生,但是另外一半日本兵和皇协军却全都死于利刃抹喉,这样的杀人手法,立刻让鸠田宽联想到了一支部队,就是狼牙!
只不过鸠田宽并不知道具体的详情,所以还不能下断语,他必须赶到现场,并且仔细勘查过,才能够确定究竟是不是狼牙干的,如果真是狼牙干的,那就非常可疑了,因为前几天狼牙一直在上海跟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的特务交手,他们根本无暇分身去无锡。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狼牙部队分兵了,一部分去了上海,一部分却暗中悄悄的去了无锡,那么,小岛健又不能不怀疑,狼牙在如此要紧的时候去无锡干吗呢?难道比对付极司菲尔七十六号还重要?
鸠田宽隐隐的感觉到,这件事很可能跟另一件事情有关!
另一件事情,就是国民军从上海押运出来的那一批黄金!
自从当上南京宪兵队司令,鸠田宽就一直在寻找这批黄金的下落,但是遗憾的是,直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找到关于这批黄金的一丁点的蛛丝马迹,鸠田宽甚至动了苏州、青浦的宪兵队及皇协军,将淀山湖找了个底朝天,也是一无所获。
就在那个时候,鸠田宽就有些怀疑,是不是沉金点错了?
或许那批黄金的沉匿点并非淀山湖?而是别的什么地方?
必须得承认,小鬼子中间其实也还是有能力的,不说别人,至少鸠田宽这小鬼子的狗鼻子就还是挺灵的,他已经从无锡宪兵队的两艘缉私船的意外事件之中,嗅出了关于那一批黄金的气味,不过,他还得进行最后确认!
所以,鸠田宽必须尽快的赶往无锡。
不过,就在鸠田宽准备出门的时候,却接到了土肥原贤二从浦口打来的电话。
土肥原贤二已经乘运输机到达浦口,由于浦口只有第四师团的人,而土肥原贤二明显信不过第四师团的这些大阪籍商贩,所以特意给鸠田宽打来电话,希望能够从南京宪兵队调一部分人手,前往浦口听从他指挥。
南京宪兵队属于特务机关,与华中派谴军其实没有直接隶属关系,但土肥原机关却正儿八经是南京宪兵队的正管单位,也就是说,土肥原贤二是鸠田宽同一系统的顶头上司,所以土肥原的命令,他必须得服从。
土肥原贤二的意思,是让鸠田宽亲自带队去浦口。
不过鸠田宽的心里挂念着那一百万两黄金的下落,所以找了个借口拒绝了,只是让宪兵队的副队长牛肠俊带着两个宪兵中队前往浦口听从土肥原贤二的命令,再然后,鸠田宽就带着另外的两个宪兵中队,乘车直奔无锡而来。
鸠田宽也是一念之差,或者说太谨慎了,或者说是想独吞找到黄金的大功,所以并没有把他的怀疑报告给土肥原,结果酿成了惨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