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飞了回去，但不是被抽得倒飞回去，而是他主动避让，退回去后凌空站立，目光灼灼，盯着虚空腾挪的金龙真身，片刻后冷笑道，我还以为是活着的真龙，原来是一具龙尸，看我崩碎它。

龙尸？那不是活着的龙吗？

我有些困惑，因为那巨龙的眼眸很有神采，而且龙尸怎么可能凌空魔舞？我看向菡萏，但她不在说话，表情严肃，呢喃的说，她这是在逼我？

什么意思？

我听得有些迷糊，见菡萏没理会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这才收回目光，瞪了我一眼，捉住我的手压在椅子上说，多看，少问。像个小话痨一样。

被她嫌弃话多，我自然是不开心。不过这时虚空传来巨响，一下又吸引了我的目光。

慕白像是看出了破绽，手里的聚仙钟出耀眼的光芒，上面有雷音暴鸣，直接横扫神龙。

而此时的姬月已经退到虚空，眉心的印记光芒璀璨，整个人一动不动，任由神龙出击，五爪破空，跟聚仙钟硬碰硬，力量上看起来是旗鼓相当，不过就在碰撞瞬间，聚仙钟猛的震动，钟声再次响起，钟体上的符纹法则尽数飞出，全部打在神龙身上。

一声哀鸣，百米巨龙直接被抽飞出去。

慕白提着聚仙钟踏步追上，又是一击砸中，巨龙身形还未平稳就遭受重击，再次横飞出去。

整个过程，姬月都立在虚空不动，慕白遥遥看了一眼，冷哼说，残缺的御龙诀，不过是把自己的灵魂融在龙尸里，我看你能撑多久。

菡萏眉头微皱，很不满慕白的言语。

慕白话音落，再次追上神龙，又是一击，聚仙钟上法则乱舞，已经远超举霞境的实力。神龙腾空，出不甘的咆哮，身上龙鳞抖动，巨大的身躯再次跟巨钟碰撞。

但那真是龙尸，并非真龙。慕白还说姬月没有完整的御龙诀，是用自己的灵魂在控制。

如此脆弱的一个小女孩，即便是举霞境，又如何能控制如此庞大的龙躯？

眼看着真龙不断被击飞，海外那边传来讥讽说，什么龙的传人，看看，这就是真龙，不堪一击。

玄门这边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眼睛通红。

传说中的龙真的就如此不堪一击？哪怕是一具龙尸，没有祖龙真血，可它也是龙！

谁都可以败，唯独它不能败！

神龙再次被砸飞，龙尸身上的光芒暗淡，聚仙钟上的法则显化后，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它。

而此时姬月身上在光，整个人变得缥缈，像是一个虚影随时都会崩碎。

再一次承受聚仙钟后，她身上开始飘出光的碎片，出现了裂纹，像是一个水晶娃娃一样随时都会裂开。

姬月意识到自己的身躯就要崩碎，眼神空洞的回头看着我们，幽幽的说了一句，再见了。

我听到这话，脑海里想到她凌空时候回头一笑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老婆。

我有种感觉，女僵身上有完整的御龙诀。姬月也有以死索要的意思。若是在平时，我心里也会有火气，但现在看到巨龙被慕白踏在脚下，远处海外修士的嘲讽声不绝于耳，也顾不上那些了。

菡萏长叹了一声说，她活着是一种痛苦，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姬月没有灵魂，我也不知道她要承受着什么，但只要还能行走在这个世上，谁会愿意死？

虚空中，巨龙在咆哮，但身上被聚仙钟上的法则镇压，慕白单脚踏在龙头上，高傲而冷漠的横视玄门众人。

我看着不为所动的菡萏，轻声说，在你看来，龙只是一种强大的生物，上古时期，它也不过是轩辕一族战斗的工具，但在我们每一个华夏人心里，它的意义不同。

我话说完，玄门的人自的围了上来，一同请求。

因为我们都相信，哪怕不是祖龙，哪怕是一具龙尸，也不是能被随意践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