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人在醉酒后,看什么都会心烦,什么高楼大厦,霓虹闪烁,看到这些后,就会生出一种把世界都砸烂的烦躁。
唯有广阔无垠的大自然,星空下,野外的风,才能让醉酒人找到一丝清爽。
廖水粉也是这样,所以她开着车在东郊野外公路上疾奔,没有目的,就是想用最快的速度在星空下狂奔,让野外的夜风吹散心中的烦闷。
呼啸着吹进车窗内的夜风,冰凉,吹干了廖水粉脸上的泪水,吹乱了她青丝秀,遮住了她的视线,没有看到前面路上那个坑。
咣!
车子飞驰过那个坑后,剧烈的颠簸了下,出了一声巨响。
左前面的车胎爆了。
这辆车本来就是廖水粉为了掩藏身份,特意从二手市场上买来的,整体都老化了,自然架不住她这样糟蹋。
廖水粉现在酒意彻底的上涌,甚至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不过在车子飞起,爆胎后,仍旧本能的尖叫一声,狠狠踩下了刹车。
在空中‘飞翔’的车子,在落地后重重弹跳了一下,因为一个车胎爆掉,失去了该有的平衡,尽管四个车轮都不再转了,可强大的惯性还是让车子撞向路边。
廖水粉尖叫声中,忽然现路边竟然有个人,不等她反应过来,那个人就风筝似的飞了过去。
车子随后撞在了一棵树上,停住了。
廖水粉呆呆的坐在那儿,望着玉米地里,一个声音在脑子里轰响:廖水粉,你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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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喝酒后想到伤心事就会哭,男人则不同,有的是去找姑娘寻求心理安慰,有得是去闷头大睡,高飞则喜欢站在星空下,解开裤子对远处的灯火痛快的撒尿。
所有的郁闷,仿佛都被这泡尿冲走,只留下玉米被收割后仍旧存在的草香,痛快的他想大叫,像狼那样嚎叫,嚎叫完事后一切烦恼都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中秋季节总是收玉米的季节,东郊田野中的玉米都已经收割,高先生降‘甘露’的这片地是人工收割的,地上还有寸许长的秸秆茬,一个个像刀子似的均匀散在地里。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
高飞好像狼嚎那样的对着远处嚎叫时,就看到那边开来了一辆车,速度很快,不过他没有在意,反正现在是晚上,又是郊区荒野中,虽说晚上跑来站在这儿撒尿会被人误以为神经病。
但这有什么呢?
哥们现在心情很爽,当次神经病又咋了?
高飞扫了眼那辆车,毫不顾忌的拿着那啥哆嗦了一下。
男人们都知道,撒尿完毕最后哆嗦的那几下,绝对是世间最快乐的享受之一,只是就在高先生享受这种快乐时,却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高飞本能的霍然扭头,就看到那辆车忽然飞了起来。
飞就飞起来吧,干嘛要冲老子撞过来?
“哎哟,沃曹,不好!”
高飞惨叫一声,抢在身子被汽车狠狠撞上之前,猛地弹身跃起。
酒精对人体最大的影响,除了能让人感觉好像踩在棉花堆里站不稳之外,还会麻痹人的反应神经。
如果高飞今晚没有喝那么多酒,在觉事情大事不好后,就算车子撞过来的再快,再猛,他也能在千钧一之际,用电闪般的速度斜刺里扑出去,躲过被撞飞的厄运。
可惜高飞今晚喝的太多了,尽管他在危险降临时做出了最正确的反应,只是酒精大大降低了他大脑和身体的协调能力,动作比起正常时要慢了一半不止。
尽管这只是瞬间的关系,可已经足够车子撞在他腾起的身子了。
幸好,高飞的及时反应起到了作用,能提前起跳躲过了厚重的车头,右脚又在车盖上蹬了一脚。
幸好,开车的那个人在车子飞翔中时,就已经踩下了刹车,车子落地后四轮已经不再转动,撞过来仅仅是因为强大的惯性。
但饶是这样,高飞还是被这股大力撞飞了出去--裤子还没有来得及踢上,他露在外面的兄弟,罕见感受了一下飞翔的感觉,然后就重重砸在满是秸秆茬的地里。
天可怜见,绝对的天可怜见,高飞脸朝下落下时,竟然没有砸在好像刀子那样密密麻麻竖在地上的秸秆茬上,而是落在两趟秸秆茬之间,眼睛没有伤到,飞翔过后的兄弟也安然无恙。
万幸中不幸的是,他额头还是没有躲过--一根好像刀子似的秸秆茬,在他额头上狠狠划了一道,鲜血里面冒了出来。
当然了,这种小伤对于高先生来说就是皮肉伤,根本不值得的一提,但却让他异常的愤怒:“特么的,老子找谁惹谁了,站在这儿撒尿也被车子撞!”
“无论开车的是谁,你都死定了!”
高飞抬手抹了把脸上的血,腾地一声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无比的愤怒,让他忘记了裤子还没有提上,在他蹦起来后已经褪到了腿弯处,小鸟在那儿晃啊晃的,极大影响了他走路的速度,和舒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