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法外社的外出活动,凌夏提前了一周回到海城,再从学校出,和社团一起去山区做咨询。
楚炀原本要陪她一起回来,但凌夏觉得这样太麻烦他,就拒绝了,只让他把自己送到了车站。火车出的时候,凌夏从车窗向外望,看着楚炀的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心里竟然有些酸楚。她不由地想起了《情深深雨蒙蒙》里,那一段经典的车站送别,还有那《离别的车站》。楚炀当然不会像依萍一样,追着火车跑个不停。他只是目送着火车驶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离开。
凌夏鼻尖一酸,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曾经无数次看着楚炀远去,默默地承受过很多次离别。那时候她从没想过,自己可以走近。当时的她还想,要是有一天能从角落里走出来,走到楚炀面前,自己就会知足,再不奢求更多。可是现在,不过是短暂的分别,都让她觉得接受不了。是不是得到的越多,人就越贪心了?
旁边座位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他见凌夏痴痴地看着窗边,不舍得挪开眼,忍不住打趣:“小姑娘在看自己男朋友吗,是不是舍不得分开?”
凌夏被他一说,有点不好意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大叔又说:“你们这些小年轻呀,热恋当中,最受不了分离了。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因为工作要去外地很久,媳妇也是舍不得我走呀,就在车站上哭个不停。”
“还好,我们很快就能见面。”凌夏说道,“我只是比他提前几天回学校。”
“有时候短暂地分离也不错,再见面的时候才会更珍惜相处的时光。”大叔倒是个文艺人,说话挺有深意,“这种小别离,其实是很甜蜜的,因为你们都在期待着下一次见面。但是,等你们渐渐长大了,就会现,不是每一次别离都能再相见。很多时候,分离都是身不由己啊。”
他说完,似乎有些惆怅,叹了一口气。凌夏也不再说话,只是重新看向窗外。虽然,火车早已驶出车站,楚炀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她能理解大叔的话,却不想亲身去经历。凌夏现在根本没法想象,如果自己和楚炀不能再见面了,她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法外社这次活动,几乎是全员出,倾巢出动,参与的人数很多。黄予泽提前联系了大巴车,把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尽职尽责地挥光和热。
凌夏按时出现在大巴车前面,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好,找了座位坐下。社员们陆陆续续上车,凌夏往里挪了一个位置,方便后来的人坐下。结果没想到,苏汝闻竟然顺势就坐到了她身边。
这一点让凌夏挺诧异的,毕竟,她一直觉得苏汝闻应该会和黄予泽坐在一起。
因为是外出,苏汝闻今天的装扮非常运动休闲。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连帽卫衣,外面套了件军绿色的短款羽绒服,裤子也是灰色的运动款。苏汝闻平时大多都是穿衬衣配大衣,一副十足十的英伦派头,凌夏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的这么青春有活力。
因为“冰山”本尊坐在身边,凌夏就如同平时一样,主动找话题热场:“苏师兄好。听说考研成绩已经出来了,师兄一定考得很不错吧?”
“还好,意料之中,没有大的纰漏。”苏汝闻面无表情地说。
凌夏已经能读懂他的潜台词,意思就是,成绩很好,十拿九稳了。于是凌夏立即拍起马屁:“师兄成绩一直都是专业第一,考研当然也不在话下。那么,就等着三月份面试,然后你就是一名准法大硕士研究生了。”
苏汝闻轻轻地勾了勾嘴角,又说:“黄予泽成绩也不错,超常挥,应该有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