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老三不解的问。
“但凡稍微受过一点教育的,就不会有你这么lo的想法。”吴丽君没好气的道,“一个拥有良好次序的社会,每个人都有权利决定自己活成什么样子,喜欢什么东西。
‘娘炮’这种词真的很侮辱人的好不好?
随意给别人打标签,反而是因为你浮躁了,缺乏耐心去了解,只看到矛盾的普遍性没有看到矛盾的特殊性。
现在我看网上的一些言论,好像歧视温顺的男生成了政治正确,真是不知所谓。”
老三以手扶额,最后还是赔笑道,“我就觉得吧,这种不够an。”
“戴大金链子,纹身就是男人了吗?”吴丽君反问道。
“那也不是。”凌三一时被堵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只能感叹,女人啊!
真是难伺候!
连敷衍一下都不会!
不过,转而一想,他觉得她说的挺对的。
他中学时候,说话慢条斯理,性格也比较内向,加上长相清秀,很多同学叫他娘娘腔呢。
他那会就特别不喜欢,现在这么去评判别人,难道自己有病?
吴丽君的电话再次响了,接听完挂断后,她笑着道,“你歇会,那边有点事,我去看看。”
然后又小跑着出去了。
一杯水没喝完,吴家老头子又进来了,不过手里却提着一个铁网大笼子,放在门口的树荫底下,对着老三道,“小凌啊,你出来看看,这都是一窝的柯基,有一个月了,二请不如一撞,哪条有眼缘,就抱哪条。”
笼子打开后,里面的四条小狗,先是一只跑了出来,紧跟着第二只探探脑袋后,也跟着出来了。
老三要伸手去抱,被吴老头子拦住了,他不顾炎热,躲得远远地躲在另外一颗树下站着,“眼缘这东西说起来玄乎,其实就是那么回事,狗崽子看你对眼,你看狗崽子顺眼,一辈子蔫一辈子欢。”
四只小崽子先后从笼子里出来了,有三只已经跑到草坪上玩耍了,相互追逐嬉戏,只留下一只后背成片黄色的在原地追着自己尾巴咬的幼犬。
大概是转圈转累了,抬眼看了眼老三,开始围着老三,咬他的裤脚。
“这也太傻了吧?”老三没相中。
再萌也拯救不了它的蠢啊!
“我替你定了,就这只。”吴老头高兴地道,“现在小,看不出聪明劲,过俩月长开了就好了。”
“那就听你的。”老三帮着把另外三只小崽子追回来放回狗笼,然后抱着与自己“有缘”的幼犬回到了屋里。
幼犬不老实,刚进屋,又跑出屋,屋里屋外,来来回回。
等吴老头拿着小狗笼进来的时候,它就被塞了进去,彻底失了自由。
“叔,这个多少钱,我给你。”老三笑着道。
“都是一家人,”最后三个字,老头子咬了重音,好像怕老三听不懂似的,又着重强调道,“一家人,不能谈钱,难为你喊我一生叔,叔做主,送你了。”
“那多不好,一条纯种犬怎么得几万块钱,”老三道,“我用手机转给吴丽君吧。”
想了想,拿出手机给吴丽君转了三万块钱。
吴丽君没回消息。
“你这孩子,真不用这么客气。”老头子假装生气道。
又小跑着出屋,往办公楼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