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么一吼,我身边的手枪也终于注意到了这位女孩,他同样也很惊讶,转头小声的跟我说了一句:“这不是学校后面那家湘菜馆里面的服务员吗?她刚刚是对你吼的吗?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啊?”
我回过头苦笑道:“我也正纳闷呢,你觉得这是一个人吗?”
手枪很郑重的把那个女孩全身上下都给打量了一遍,轻声道:“就长相而言,这绝对算是同一个人,可这身打扮跟气质显然跟那位服务员不一样啊,莫非这两女孩还是双胞胎?”
他话音刚落,这位打扮时尚的女孩轻轻眯起眼睛盯着手枪,问道:“你们两个在窃窃私语说些什么呢?是不是躲在一边议论我?有种就给老娘大声说出来,躲在一边唧唧歪歪算个什么男子汉?”
这时候,我再也忍不住跟她问道:“美女,你真的是不认识我了?”
女孩似乎也有点诧异,跟我反问道:“怎么?我们两个见过吗?老娘怎么没印象了?”
我呵呵笑道:“你不是在南京大学后街那家湘菜馆上班的吗?”
女孩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怒道:“那是我姐姐。”
这一下倒真是把我跟手枪给震撼住了,也真没想到这两人还是一对姐妹花。
我很歉意的跟这女孩说了一句抱歉,接着我也就没搭理她了,手枪喝着啤酒嘿嘿跟我笑道:“姐妹花不错,我觉得你小子可以下手勾搭试试,到时候左拥右抱太他妈幸福了。”
我很鄙视的撇了他一眼,笑着道:“算了吧,别说他们是姐妹花了,就算不是姐妹花我也没什么兴趣,你要想去勾搭的话,我倒是比较赞成!”
手枪哈哈一笑,“我对姐妹花还真没什么兴趣,要能泡到两个还好,可要是只能泡到一个那是很蛋疼的,因为每次想到另外一个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我就感觉自己好像被带了绿帽子一样,这种事情我反正是没法接受。”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而就这时候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齐文丰打过来的,他直接跟我问道:“周扒皮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你要真觉得自己解决不了的话,说出来也没事,我自己找人处理就行了。”
我愣了一会,说道:“明天给你答复吧,我现在就去处理。”
齐文丰也很果断,“这件事情是拖不了多久了,所以你能尽快处理就尽量快一点,就这样吧。”
他说完这句话很快就挂断了电话,我拿着手机突然觉得有点不知所措,刚刚齐文丰这语气貌似有点不对头了,想必这时候他应该也是在焦头烂额,要不然他不可能会把之前一个星期的时候给我压缩到一天的时间。
手枪见我不对劲,连忙跟我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我跟他歉意一笑,说道:“哥们,真心不好意思,我还有点事需要去处理,要不改天咱们再喝?”
手枪自然不会拉着我不放,在他跟我说了一句电话联系后,我很快就走出了这家酒吧,路上我拿出手机给余文风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然后我就直接把车开到了他家门口,接上余文风之后,我直奔江宁区那边,最终来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工业区这边。
我把车停在离工业区的大门口,然后我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这个号码就是周扒皮那个吃里扒外的手下雷玉虎的,他一接通电话就是很嚣张的语气跟我问道:“谁啊?”
我很平静跟他说道:“你应该是雷玉虎吧,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见个面。”
对面直接跟我回道:“滚蛋,老子没时间!”
他啪一声就把电话给挂断了,连给我挽留的机会都不给。
我冷笑一声,很快就给他了一条信息过去,只有寥寥的一句话:你儿子是在实验小学读书吧?
果然没过两分钟,雷玉虎立马给我回拨了一个电话,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怎么样?”
我呵呵笑回道:“没怎么样,我就是想去你那个格斗场玩玩,我现在就在工业区的大门外,你来接我。”
这次我也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立即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紧接着我又从身上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余文风,说道:“如果等下我进去一个小时之后还没出来的话,你打这名片上的电话,你就说我出事了,叫他找人来救我,另外你要给我记住,这件事千万不要惊动了齐文丰,听到没有?”
余文风猛然皱眉盯着我,问道:“怎么回事啊?你让我进去不就行了?”
我直接朝他吼了一句:“滚蛋,我可不想到时候两个都出事了。”
余文风很快闭嘴,我立即拉开车门走下车,刚好看到一位身材魁梧长相很彪悍的男子朝我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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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镇远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杨倾城架着二郎腿坐在沙上,手上叼着一根女士香烟,她今天穿着的是一套职业的OL套装,很有成熟女人的风范,优雅高贵,跟坐在他对面的齐文丰简直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自从离婚之后这还是他们两个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坐在一起面对面,寻常两人每次碰到都是匆匆一瞥,谁也不会跟谁打招呼,仔细算起来,这两人在离婚之后说过的话真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现在两人却破天荒的坐在了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
估计除了他们两个当事人之外,可能谁也不清楚了。
“这么急急忙忙打电话过来找我什么事啊?有事的话就直接说出来,两人毕竟也是夫妻一场,别把你在生意场上那套为人处世搬到我身上来,没意思的。”齐文丰坐了大概有两分钟后,就开始憋不住说了这么一句话。
对面的杨倾城把手上那根只抽了一口的香烟按灭在烟灰缸,轻声道:“既然是夫妻一场,那为什么离婚这么多年后,你都没来找过我一次?今天要不是我主动给你打电话的话,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找我了?”
齐文丰低着头,并没有开口说法,他的心思谁能猜得透?
杨倾城冷笑一声,问道:“你那点麻烦我也听说了,能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吗?刘瘸子再厉害也不可能厉害到会跑来南京这边找你麻烦吧?我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暗中搞鬼,你知道是谁么?”
齐文丰笑了笑,轻声道:“当年我被人差点砍死在大马路上的时候貌似你也没这么关心过我啊,怎么这次你突然就关心起我这个外人来了?是良心现了,还是觉得自己对不住我了?”
杨倾城怒道:“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外人不外人的?我跟你吃苦吃了多少年难道你自己还不清楚吗?”
一提起那些往事,齐文丰就叹了叹气,说道:“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会有这么一天,刘瘸子当然没有那个胆子来对付我,背后给他撑腰的那个人,我仔细想了一下,除了上海那位的黑玫瑰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了。”
杨倾城猛然皱眉,“你的意思是说背后的主谋其实就是黑玫瑰?那目的是什么?”
齐文丰靠在沙上苦笑一声,说道:“两年前黑玫瑰来南京这边捞金,我让她吃了个亏,想必这会应该是报复吧,其实我自己这些年走的也确实是太顺风顺水了,这个坎迟早要来的,只是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杨倾城跟着叹气,问道:“那你怎么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