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愤地拉开房门,白驹快步登楼,走到转角处忽然站住了,仔细想想,自已干嘛要这么大的火气?这还是在谈判对手面前一向镇定自若,无论面对任何情况,始终面带微
笑的自已吗?
我的修养呢?我的城府呢?我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心修呢?好像……这丫头特别能撩动我的情绪,喜怒哀乐,这不对!想到这里,白驹释然了,转身就往楼下走,可是走到大理石地面上,却又站住了。这个小白眼狼,她明明知道我和江一曼的恩怨,难道就不打听一下真相,就一口咬定是
我欺负了人?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言权,懂不懂?
我是为了教育她!这样想着,白驹又转身上了楼。
走到一半,白驹再次站住:“啊!我有必要在意吗?今天在背后议论我的人应该很多吧?难道我一个个去计较?人间不值得啊!”
白驹想到这里,顿时佛系心境上头,一派四大皆空,于是心平气和地下了楼。但是当他踏上大理石地面,心头又涌起一阵不甘……浴盆里满是泡泡,狐婉兮用粉色毛巾扎了个羊角包住头,坐在浴盆中,两只小脚丫不时抬起一下,脚趾像手指般灵动地触碰着泡泡,白皙的肌肤、秀美的小腿,裹了泡
泡后在灯光下有种肉色的诱惑。
她的双手则在捧着她的老人机,兴致勃勃地上网浏览着。刚刚了个朋友圈,不点名地骂了那个叫夏浔的大骗子一顿,她现在心情很愉快:“劫过九重城关,我座下马正酣。看那轻飘飘的衣摆,趁擦肩把裙掀。踏遍三江六岸,借
刀光做船帆……”
微信闪过一条提示信息,狐婉兮打开一看,是朱彤彤来的信息:“婉兮宝贝儿,睡了吗?唠十块钱的呗?”
加了人之后,除了一开始的互相寒喧,还没人给她过消息呢,狐婉兮马上热情回应:“我在,在洗澡,你干嘛呢?”
“哈哈,我陪儿子也刚洗完澡。”
“("▔▔)/天啊!你都有儿子了?!”狐婉兮表示极度震惊,明明她自已还像一个未成亲的女孩子。
“去你的!我说的是我养的萨摩!”朱彤彤紧接着了一张照片:“可不可爱!我儿子哦!今年三岁了!”
狐婉兮打开图片,看到朱彤彤搂着大白狗亲亲的照片:“萌不萌!”“萌……可萌了……”狐婉兮说的是朱彤彤,对于犬类这种生物……如果她认一个犬族上孩子当干儿子,她会被她那严守贵族风范的爷爷活活打死吧?她可是高贵的雪狐家族
成员耶!
“嘻嘻,你表哥干嘛呢?”
“我哪个表……”狐婉兮打字打到一半,便吐了吐舌头,又把字删除了,差点儿问她说的是自已哪个狐族表哥了,她问的当然应该是白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