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被带到了警察局二楼,一间类似于国内拘留所的房间里,二三十个平方大的屋子,有一大半被铁笼所占据,旁边的空地上摆着张方桌和一把椅子。
铁笼里已经关了两人,他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一副上班族的打扮,只是一直低着头,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酒精味,看样子多半是喝多了酒干出什么违法的事情,所以才被逮来了这里。
负责押送沈飞进来的警察也没马上盘问他的意思,取走鞋带皮带和所有随身物品,这才打开铁门将他直接推搡进了铁笼子里,他们转身走了,只有一名警察坐在桌子前漫不经心翻看着书刊。
原本在牢里的两人连多了个犯友进来也没兴趣抬头看上一眼,似乎还在深深的自责当中,沈飞不会日语,也没兴趣跟他们用手势交流,独自走到另一边墙角坐下,暗自寻思着,既然同心会把他弄到这里来,只怕不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
就这样在沉默中度过了两三个小时,另外两名犯人背对沈飞侧身躺在地上睡着了,沈飞坐着一动不动,一直不曾有人进来过的拘留所门又一次打开,他心呼一声,来了。
果然,一名警察推开门,跟在他背后一连走进来七八个剔着光头的‘罪犯’,这些人两眼炯炯有神,毫不掩饰眼中的杀意,直勾勾盯着沈飞所在的位置。
吱……嘎……
铁门出一阵难听的摩擦声音,不用警察催促,这帮人大模大样走了进来,他们应该练过,站位非常的巧妙,一瞬间就把沈飞堵死在了墙角边上。
那名警察锁好铁门后,又对正在桌边看书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两人头也不回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堆犯人在牢笼里解决私人恩怨。
大门刚一合拢,新进来这几个就迫不及待逼近沈飞,长的一脸凶相,最是魁梧那个,伸手捏住沈飞的衣领,将他提着站起来的同时,右拳猛呼上去。
咣!
十足力气的一拳被沈飞单手稳稳接住,这人眼里闪过一丝惊骇,显然是高估了自己,下一秒,他便感觉胯间一阵剧痛,沈飞的膝盖结结实实撞在那团软肉上。
惨叫声刚一出口,抓在沈飞衣领上的左手又被强行掰开,这一切都生在电光石火间,同伴正要支援,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接着便是壮汉竭斯底里的惨叫声。
等到沈飞松开手时,壮汉的左胳膊已经被硬生生拧折,那种痛苦寻常人根本无法想象,壮汉疼得直翻白眼,哪还有力气还击,沈飞一脚将他蹬倒,快速往人群中窜去。
逼仄的拘留室里只听见一阵乒乒乓乓的乱响,夹杂着别人的惨叫,等到两名警察去而复返的时候,刚刚他们才送进来那八个空手道高手已经全都躺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哼哼,而且他们手臂怪异弧度扭曲着,恐怕治好以后也派不上多大用场了。
在一群警察的帮助下,八个人很快被送上赶来的救护车,牢房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又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只是沈飞倒霉一点,被橡胶警棍敲了几下不说,双手还被拷在了两指粗细的钢条上,两名犯了错的白领人士见识过沈飞的暴力之后,吓的瞌睡都不敢睡了,缩在墙角一脸惊惧的望着他。
双手被铐在钢条上,沈飞连躺下都无法做到,只能靠在铁笼子上眯着眼打起了盹。
时间一晃就到了半夜,两名白领见沈飞像是已经睡熟,一人脱下鞋子,从鞋垫里拿出卷丝一样细微的钢丝,另一人则从袖口中徐徐抽出把用铁条打磨成的尖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