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季节正是西非内陆国家由里共和国一年四季中最热的时候,白天的温度已经高达五十度以上,即便到了夜晚,温度也在四十度左右,连续几个月见不到一滴雨水,整个地表都在持续着高烧,别说是人了,就连动物的影子都见不着一个。
距离基达尔北部两百六十公里远的撒哈拉沙漠外围地区,这里原本是一个人口不到两百的小镇,几十间低矮破败的土屋紧密的凑在一块儿,外围则是一堵半人高的土墙。
就在三天前,这个贫穷安宁的小镇被一伙突然到来的恐怖武装分子所占领,除十几名年轻女子外,其他的村民全被屠戮一空,上百具尸体被抛弃在离小镇不到几百米远的一座沙丘上,在如此高温的环境下不用一天时间,成千上万的绿头苍蝇便将这些死状奇惨的尸体覆满,还不时能够现野狼跟秃鹫的踪影。
神剑二队此时就潜藏在离这不远的另一处沙丘上,热浪带着一阵阵尸体腐烂后出的恶臭袭来,他们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凝视着几百米外的小镇。
卧在滚烫的沙粒上其实就跟煎锅没什么两样,身上的沙漠迷彩很快便被汗水湿透,风吹干后留下一层白色的盐分,他们趴在这里已经超过了五个小时,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散出一股馊臭味,不过这点味道早就被隔壁不断传来的尸臭所掩盖。
叶小昭敢誓,这辈子也没闻过如此让人恶心的气味。
但蛰伏还要继续,为了保持体力,众人尽量不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偶尔活动一下有些酸麻的手脚。
这伙恐怖武装十分的警惕,即使到了深夜,依然有人站在小镇的制高点上放哨,为了防止敌人潜入,他们还在土墙四周撒上了生锈的铁钉子,这种简陋的防御装置却给神剑二队带来了一定困扰。
凌晨一点,小镇里的狂欢终于落下了帷幕,只剩一堆篝火还在噼啪的燃烧,泄过兽欲之后的武装分子勾肩搭背进入房里休息,不少人还在兴致勃勃谈论刚才的乐趣,城镇原本只剩下十几个少女,而这伙人足足有一两百个,有几个黑人少女坚持不到最后已经屈辱的死去,等到活动结束,才有俩人嘻嘻哈哈说笑着,推着木轮车收拢这些已经变得僵硬的尸体。
不着寸缕的黑人少女尸体被他们随意的堆叠在木车上,就像推着屠宰之后的牲畜去赶集一样,两人推着车有说有笑走出了营地。
当这两个家伙路过神剑二队隐藏的沙丘时,两道黑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他们背后,他们动作一致,左手捂嘴,右手上的匕麻利往对方脖颈上用力一抹,血液喷洒,两名武装人员扑腾了几下便软软倒在地上,涌出来的血液很快便被滚烫的沙粒所吸收。
两人身上的长袍连同头巾被拔了个一干二净,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没人去可怜这帮禽兽,队长在队伍中点出两个身材和他们差不多的战士,叫他们把衣服换上。
叶小昭走到装着黑人少女尸体的木头车前面,眼里满是心痛,这几个少女看摸样也就十几岁的年纪,如果在华夏她们大概还在无忧无虑的读着高中,憧憬着将来幸福的生活,可惜她们生在了一个战乱贫穷的国度,小小年纪便在饱受摧残之后失去了生命。
默默叹了口气,叶小昭将她们没能闭上的眼睛轻轻合上,又从自己的背囊中拿出一块印着红十字的白布盖在遗体上,她现在能做也只有这么多了,众人帮忙将车和地上的尸体转移到山丘的背后,两名换好服装的神剑战士推着空荡荡的木车大摇大摆往小镇方向走去。
每人的长袍里都插着两把消声手枪,刚一进了大门转身抬枪就射,在一阵轻微密集的射击下,墙头上的四个哨兵来不及反应,后背炸出一团团血雾,一声不响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