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你能不能想个法子，不去参加这一次弟子试炼？！”

秦阳叹了口气，虽恼怒秦瑶昨日的低声下气，却终究不愿看到她受半分伤害。

“为何不去！哥哥！你不知道，我听师兄师姐们说，这妖魔山中，简直是个宝库，各种灵材随处可见，而且猎杀妖怪，若是能够得起精血妖丹，宗门还有重赏呢！”

秦瑶喜笑颜开，眼眸中全是憧憬，仿佛在她想来，这一趟妖魔山之行，不过是一场收获造化的旅途，殊不知，这其中的凶险，即便是秦阳，都感觉心有余悸。

有造化的地方，永远少不了的，便是纷争。

即便是同门师兄弟，也有因利益反目的时候。

况且，在那妖怪盘踞的领地上，人本心的顾虑，皆会无形散去。

杀了人，大不了推到妖怪头上，总之他们也不会跑出来证明自己清白。

“哎…”

秦阳摇了摇头，再看秦瑶时，就像自己刚入仙途那会的激动，兴奋。

“哥哥…你怎么了？！”

望着秦阳脸上突然涌出的些许苦涩，秦瑶顿时呆愣了一瞬，有些惊慌地道。

“秦瑶…你修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秦瑶黛眉微簇，旋即一脸坚定地道，“为了能够保护我在意的人！”

“好！一定要记住你的初心，切不可被所谓的造化迷了眼睛！人也好，妖也罢，都分善恶，断不是像世人口中那般，斩妖除魔即是天地大义！”

秦阳又想起黄狗，想起桃浅，想起落日峰上那一道挺拔身影。

他所遇到的妖，有像黄鼠一般欺魅百姓，杀人修行的魔头，但更多的，却是远比人类更有情有义的生灵。

“哥哥…”

秦瑶欲言又止，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从入门第一日，师尊便教导说，妖魔为祸，我辈修士当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可听秦阳话里的意思，却又与之矛盾。

人生第一次，秦瑶心底出现了纠结犹豫。

“可是哥哥…师尊教导说…”

秦瑶抬头，有些畏惧地瞥了秦阳一眼，却见后者脸上，再无半分悲喜，又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一途，终归是要你一个人去走！你觉得对，就去做，觉得不对，就不做，全在你自己！”

即便是黄狗，也并未告诉秦阳该作什么不该做什么，说到底，以秦阳如今的境界阅历，尚未到传道授业的层次。

修行修心。

心念顺通，则道法长存，心念不顺，则万法皆空。

“对…错？！”

秦瑶若有所思，却又不曾完全明白，只是心底总归有缕执念徘徊不去。

“他说的…俱是对的吧…”

逍遥山上，一座恢弘大殿中。

王修云端坐在殿中主位上，看着下方的玉轩、陈戈以及杨霄，脸庞上满是森冷之意。

“这么说，你们两个都败在了那个秦阳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