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元八层，或是炼元九层？

秦阳不知晓，但总归不是他所能抗衡的范畴。

甚至即便幻化妖身，秦阳也绝没有能力将其抹杀。

最好的结局，已经是他侥幸逃脱性命。

但恐怕日后，天大地大，他就只能与妖魔为伴，再无法返回人类世界。

这，是秦阳如今所不能接受的。

他已经尝到了在人世修行的甜头，这般隐入山林，恐怕再想如此轻易地突破境界，便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只是除了逃，秦阳似乎想不到其他任何的手段。

在这万念俱灰之际，秦阳脑海中突然想起黄狗曾经所言。

一花一世界，人之一生，所受劫难，皆为道法。

度过去，便是高山大海，凭你驰骋，度不过去，便从头再来。

只是无论何种时候，都不要绝望放弃，因为这是最无用的事情。

秦阳只感觉一股气力从胸中升腾，原本眼中的绝望灰暗，都是渐渐消散而去。

时至今日他方才感觉，以往黄狗的每一句话，都是金玉良言。

“咦？！”

江边，那白衣男子似是出一声轻咦，他自然感觉到了远处少年身上气势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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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由沉寂到萧索再到勃的起伏，就像是一场人生。

只是很多人会跌倒在低谷中难以自拔，绝望痛苦，直至死去，很少有人能够重燃希望。

但毫无例外，那些从失落中走出的人，总会变得更加强大！

他突然感觉到眼前少年的不凡，原本眼中的轻视淡漠尽数消散。

身为飘渺宫三大护法之一，周云扬见多了这世间的天骄人物。

但他们中的很多人，都少了一份不屈，多了一些恃宠而骄。

在他眼里，唯有那些心性坚韧且无惧无畏的少年，方才真正配的上天骄二字。

很显然，眼前的秦阳，足够独特。

当然，也仅仅只是独特而已。

在他眼中，秦阳早已经是个死人，从他踏出府城的那一刻起。

任何敢与飘渺宫做对的人，都该死。

最起码，在这北江府中，他想杀的人，没人能逃脱。

尤其是像秦阳这般，毫无背景的少年。

哪怕他天赋逆天，也终究少了时间磨砺。

能够亲手抹杀一个天骄，令周云扬心底微微有些兴奋。

他在府城沉寂了太久，如今迫切想要一些刺激，否则都要觉得日子，太枯燥乏味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