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买不买的!你若当真做了主意,城东处倒是有个老院,一直无人居住,你搬过去就是了!”张巧儿从腰间掏出一大串铜串,找了半天递给秦阳一支。
“这是大门上的锁串!”
“那就多谢夫人了!”秦阳接过,拱手一礼。
“秦阳兄弟!虽然一些江湖中人不愿得罪官府,但却也没有太多畏惧!尤其是那些来自濋城之外的势力!此事我帮不上太多忙,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在府衙里为你谋个差事!你穿上官袍,总归会令一些人忌惮!”
彭少言沉吟片刻,终于是想到一个能够帮到秦阳,还不必牵扯到自己的好办法。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大人,秦阳生性散漫,并不喜欢被人约束!这官服你且留着,待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便穿上,但现在…我倒要看看这些鼠辈,敢不敢来招惹我!”
秦阳冷笑一声,既承了彭少言的情,又婉拒了他的好意,与刚出山村时相比,他倒是学的越来越世故了。
其实秦阳如何看不出这彭少言的结交之意,只是官场中人,本就擅长勾心斗角,他不想欠人太多情分,也就做不了别人手里的刀。
“呵呵!好吧!”彭少言讪笑一声,却见秦阳已经起了身,朝着堂中众人一礼,转身而去。
“那张夫人,彭某也告辞了!”
随着两人离去,张巧儿脸上当即涌出些许疲惫。
“哎!也不知这一劫,他度不度的过去…”
“娘!我去看看秦阳,顺便帮他收拾收拾老宅子!”绮允甜甜一笑,转身欲走,却被张巧儿喝在了原地。
“站住!”
“娘?!”绮允微愣,不明白为何张巧儿忽然变了脸色。
“允儿!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镖局里吧!”张巧儿叹了口气,脸上说不出的落寞。
铁狮子已死,福威镖局势必会慢慢衰败。
原本秦阳是一个机会,可惜她没有抓住,亦或者说,绮允没有抓住。
闻言,绮允身子一颤,半晌后,方才开口道,“娘…您说什么呢…只是秦阳救了我,我总不能在他落难时故意疏远他吧!”
“哎…”张巧儿摇了摇头,一瞬间仿佛老去了数岁,“罢了!随你去吧!”
…
这边,秦阳回镖局后的小院看了一眼,眼见除了那头驴,倒也没有其他东西,索性就将它留在镖局里,也省的终日跟在自己身边提心吊胆,唯独取了那一坛虎骨酒,取下腰间那白衣青年的酒葫,将其中酒液倒出,又盛满一葫虎骨酒,大步离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却要时刻警惕。
闻着那酒葫里不时飘出的酒香味,秦阳顿时苦笑一声,心底不禁暗叹,这条仙途,属实难走,从自己跟着黄狗修了妖诀,似乎就再未过过一日安稳生活。
只是这条路,终究是他选择的,再难再苦,也绝无回头的可能。
随着秦阳身影走出镖局,顿时感觉无数冰冷目光朝他看来,只是当他抬头看去时,那些人却又偏了头,转了身,一副懦弱模样。
“哼!”秦阳冷笑,抬脚朝着城东而去。
如今这濋城里的武林中人,明显还处在一种观望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