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又带着二七走了几家店,分别购买了一些红绳和信纸,这两样东西不需要订制,都有现成的,装在一个纸箱子里。
采购完了这些,吴羡又单独买了一张折叠桌和几把折叠椅,留着摆摊用。差不多到中午的时候,两人才离开小商品市场,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吃饭,饭后打车回了趟家,把采购来的东西先放回家里。
吴奶奶问孙子买的啥,吴羡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糊弄了过去,吴奶奶也就没有多问,到了她该午睡的时候了,她就回房睡觉去了。
童战雪极少午休,她的闲暇时间都用来修行了。看到吴羡搬了东西回来也没有多问,倒是吴羡问了几句调查觉醒者的事。
“赵掌柜什么都不肯说。”童战雪遗憾地摇摇头,每次都是这样,他们宁死也不肯说出有关觉醒者组织的秘密。
“你们没用刑吗?”吴羡问道。
“用了,但他是块硬骨头,加上他是普通人,我们怕掌握不好分寸弄死了,也不敢用酷刑。”童战雪头疼的说道。
这个吴羡就无能为力了,只能鼓励的说了声再接再厉。
下午前两节没课,吴羡也不急着回学校,二七霸占了他的房间睡觉,他也不困,索性把纸箱子搬出来,把一沓沓信纸拿了出来,开始在信纸上盖章。
他这次不打算再盖隐形的印章了,而是专门买了一盒金色印泥,在每张信纸的右下角都盖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印章,上面清楚的印着两个字:月老。
童战雪拿起吴羡刚刚盖过章的信纸看了看,是那种很漂亮的信纸,童战雪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信纸,她见的最多的就是部队里用的那种普通的信纸,都不知道信纸还可以做的这么好看。
她拿着手里端详了一会,视线最终落在了右下角的印章上,那是两个小纂,隐约看的出来是“月老”两个字。
她不懂吴羡这是在干什么,好奇的问道:“你买这么多信纸,又在每张信纸上都盖上月老的印章干什么?”
“哦,这个啊,这是我打算拿去卖的。”吴羡头也不抬的说道,他正在尽量把每个印章都盖在同一个地方。
“卖?”童战雪更好奇了:“还有人买这个吗?这个买来有什么用?”
“写信啊。”吴羡问道:“你看这些信纸是不是特别漂亮?”
童战雪点点头:“嗯,挺漂亮的。”
“用来写情书是不是很合适?”吴羡又问。
“情书?”童战雪懵了一下,她知道情书是什么东西,可却不知道现代社会还有人会写,稀奇了下:“现在还有人写情书吗?”
“有啊。情书是表达爱意的一种古老的方式,在没有手机和电话的时候,写信是人与人之间唯一的交流方式,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等到彼此都老了,再把年轻时给彼此写过的情书都拿出来回忆,是不是比看冰冷的手机短信来的幸福?”吴羡认真地盖着章,也认真地和童战雪说出这番话。
童战雪还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喜欢的人,可却莫名的被这番话感动了。尤其是那句“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多么唯一的感情啊。
哪里像现在的情侣,微信摇一摇都能摇个小三小四出来,陌陌撩一撩就能撩三五个炮友出来,通信越达,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越短,爱情的忠诚度也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