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转头看了看满车的人轻轻摇了摇头:“有机会了再慢慢告诉你吧。”
我明白这事儿牵扯的东西恐怕会很多,现在确实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满眼慈祥的看着我时而皱眉,时而微笑,搞得我心里有些毛。
“我们这是要去哪?”我有些尴尬的开始没话找话。
“昆仑。”
“什么?!我……我这不是要自投罗网?”我吃了一惊。
“是与不是,到了自见分晓。”他神秘的笑了起来。
他这一笑我心里更加没底了,他到底是不是我爹?别是来忽悠我的吧?毕竟他的身份看起来也太多了。
“不错,你长大了。”他似乎看穿了我心底的想法,轻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如果我没记错,你的右脚掌应该是有六根脚趾对吧?”
我顿时一喜,从小我爹就交代我说我这个脚掌特别,绝不可以让外人知道,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没穿过凉鞋,更没再别人面前光过脚,他能说出来明显就是我爹无疑!
“爹!”我的眼睛湿润了,就从他在我面前承认是周宏之后我就再也没把他认作是我爹,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打心底里认了,至于他是谁我反倒不在乎了。
“嗯。”他一把将我抱在怀里狠狠的揉了揉我的头,早已湿润的眼睛里终于落下了两滴泪:“我真怕你知道了我这些身份会不认我。”
“不会的,不会的。”我连忙摇了摇头。
“你累了,睡会儿吧,晚点还有很艰难的路要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
这一夜,我靠在他的肩膀睡的很香,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咸阳,我爹让司机下了高速,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将朱旭的身体火化了,然后让它随风而散,我爹说将他葬在这里也算是回了老家了,这样下辈子他也不会再被人欺负了。
也就是在这里,赵沉渊追上了我们,他随身带着的还一大巴玉清宗的精锐,至于其他人,他让原地隐秘了起来。
大巴开得不急不慢,晃晃悠悠的两天之后我们终于出现在了格尔木市,在这里稍作休整买了些棉衣棉被以及吃物什么的我们就再次出了。
又经过一天一夜,我们终于来到了昆仑山口,两个精壮的汉子打头,我们化作探险队的一行百十人就开始登山了。
起初还不怎么样,可是越是向上,风就越大,呼呼的寒风就向钢刀一样划在人脸上,割的生疼,我不由开始怀疑,昆仑的那些人在这种地方怎么生存了下来!
再往上走,竟然还下起了鹅毛大雪,伴随着狂风,遮天蔽日,然而这还不是可怕的,可怕的是你正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遇上了雪崩,一旦被埋在里面,任你是修道者还是修真者几乎都没有生还的可能!尽管有经验丰富的人带路,依旧还是有两名玉清宗的弟子遭了难。
走着走着,队伍里就有人开始咒骂这鬼天气了,甚至还有人打起了退堂鼓,但始终没有人敢带头往回走,队伍还是在前进着。
有几次我也有些气馁了,可是看了看披着一条棉被跟在我身边一言不的赵紫衣我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少人都感觉到了呼吸困难,我不知道现在的海拔是多少,但我知道这是高原反应到了极致才会有的感觉。
我爹回头看了一眼使劲吆喝了起来:“大家坚持住,我们马上就要到木孜塔格峰顶了,到了那里我们就胜利了!”
“到了峰顶不会被冻死么?”马癫哆哆嗦嗦的道。
“冻死了我负责,我保证你去了就不想出来了!”我爹哈哈大笑道。
“是啊,冻得出不来了。”马癫苦笑道。
“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间反倒没有人再抱怨了。
又走了一会儿,为的那几个汉子突然让大家停在原地不要动,然后自己率先跑了上去,各自从兜里摸出一块黑漆漆的令牌一样的东西拿在手里布了一个奇怪的阵法,那几块令牌上立刻就冒出一层白茫茫的光,几乎就在一瞬间,我们眼前的景色瞬间大变,众人都是惊异的张大了嘴巴。
我们周边的风雪骤停,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条羊肠小道,小道通向一片巨大的城池!城池幅员辽阔不知几何,里面阳光明媚,山川河流一应俱全,这分明就是一个世外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