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小叔叔是可以,可是天色已晚,此时让人出府也不方便,谢元娘头疼,要怎么将信给小叔叔送过去?
她想到了在后窗放信,当晚就试了,结果第二天起来信仍在上面。
谢元娘知道这个办法行不通,好在天亮了,她将信塞到寒雪手里让她去顾府,寒雪这次回来的很快,却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奴婢将信给了门房,说是谢大人的信,门房说顾大人出城办事去了,昨日便出城了。”令梅两日没有回来,便是夫人那边也现了。
这事怕再瞒不下去了。
谢元娘心下才明白,难怪昨晚放在窗台的信没有被拿走,原来是小叔叔出去办事了。
寒雪的意思她也懂,若是小叔叔不回来,这事再拖下去,令梅他们更不安全。
谢元娘原本就病着,加上着急,热就又反复起来,这一天都迷迷糊糊的,直到晚上人才精神了些。
她有些茫然,一边坐了起来,醉冬上前拦着,“姑娘才了汗,快躺回去。”
谢元娘摇头,“我要去找父亲,让父亲帮我去找人。”
不能再等了。
醉冬何尝不担心令梅,又知道姑娘有主意,这才让寒雪拿过斗篷,两人扶着姑娘去了正院。
哪知道他们去的时候,院子里也闹吵吵的,只见府里的下人站成几排,他们的面前是个小厮被按着正在打板子。
孔为夫妻也没有料到生病的女儿会来,小舒氏忙过去将人带进屋里,埋怨她不珍惜自己的身子,又是让到踏上。
“娘,被打的那个是双寿吧?祖父身边的?”以前在江宁的时候,双寿带人搜过院子,谢元娘见过。
小舒氏似不想提起这个,“这么晚怎么折腾过来了?”
谢元娘原想让父亲帮忙,此时看到父亲连祖父身边的双寿都打了,不知道生了何事,哪里还敢再麻烦父亲。
最后只说听到这边吵闹,担心父母才过来看看。
小舒氏听了越的心疼,“没什么事,是个不懂事的下人。”
听到外面已经打完了板子,下人也散了,小舒氏这才让人扶了女儿回去,谢元娘见母亲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也没有再多留。
前院书房那边,孔大儒正和儿子着脾气。
“你越来越有大老爷的作派了,连我身边的人你也敢动手打?”
孔为垂着眼帘,“双寿胆子越来越大,在外面乱说坏父亲的名声,儿子也是为父亲分忧。”
孔大儒张了张嘴,到底有些心虚,不说又觉得没面子,最后强辩道,“便是做错了也有我这个主子在呢,沦不到你来打。”
孔为也不多争辩,“儿子知错。”
孔大儒:.....
明明儿子已经低头认错,可他怎么就觉得更憋屈了呢。
府里的下人都被聚到正院那边看着老太爷身边的双寿被打,只知道双寿是乱说话,说了什么却无人得知。
孔为回到正院,看到妻子站在冷风中等着自己,心就便是一暖,大步迎了上去,“怎么不进屋?”
小舒氏握着他的手,也不说话。
夫妻两个进了屋,小舒氏又亲手递了茶给他,“父亲那边骂你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孔为笑了笑,混不在意,“这次打了双寿,也让父亲明白我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