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嫁进顾府,谢元娘在吃住行上,可从来没有委屈过,甚至享受着在谢府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日子。
反正她怎么做都是错,干什么还委屈自己。
令梅一听拿银子舍不得了,“姑娘,那可是五百两,真要拿些出来用?”
“是状元楼那日表哥赢来的,也不算是自己的钱,拿出来用还心疼什么,再说有了小厨房,也可以做些自己爱吃的。”谢元娘把胳膊伸出去,“看看瘦的。”
这话让刚走进来的醉冬听了,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姑娘这是纤弱。”
谢元娘脸也不红,“虽然身上的肉厚,可只能怪我骨头小,也不是我胖啊。”
令梅也笑了,“那奴婢现在就去找福伯。”
姑娘连装可怜都做出来了,总不能再心疼那几两银子。
令梅去忙了,谢元娘靠在软榻里,“是不是寒雪打听出来什么了?”
“寒雪看到言心在打听姑娘的事。”醉冬小声道,面色犹豫。
大姑娘一直盯着主子,亲姐妹之间这样做确实有些说不能,又不是庶嫡的姐妹,而是一母双胞的姐妹。
“这个我知道了,让寒雪注意着言心的举动,看看她平日里在做些什么。”以前不懂,现在谢元娘也知道谢文惠为何盯着她,到不担心这个,反而很好奇重生回来之后,谢文惠都做了些什么。
醉冬见主子心里有数,便放下心来。
青山院这边要搭小厨房的事,福伯得了信之后,就去回了孔氏,孔氏原还有些愧疚之前冤枉小女儿,现在一听不问她直接找福伯,就火气大道,“她有银子就让她弄去,左右眼里也没有我,爱做什么便做什么。”
福伯隔着帘子站在外面,听到夫人的话应声退了下去,不多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他回头现是刘妈妈,这才停下来。
“这几日夫人心情不好,老爷出事,所以对二姑娘那边才严厉了些,你是府里的老人,又是老爷身边的人,要多帮着照顾一下才是。”刘妈妈的态度诚恳,两人都是夫人及老爷身边亲近的人,按理说刘妈妈在福伯面前没有必要放低姿试,可她偏偏这样做了。
福伯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年予五十,平日里放少,又常常沉默,若不是府里的总管,极少能让人注意到还有这么一个人。
他态度与之前没有什么区别,语气也一惯的语调,“您放心吧,咱们做下人的,只盼着主子们好。”
没有说旁的,却也保证不会像老爷告状,刘妈妈放心了。
又道了谢,两人才分开。
青山院的小厨房当天就搭了起来,只是还不能用,要明天才能用,晚上去静安居用晚饭时,孔氏冷着脸,并没有因为夫君的事要解决了而露出轻快的神情。
谢元娘知道这冷着脸是冲着她来的,她直接忽视,反而是谢文惠提起了小厨房的事,透着打趣的味道,“你这些年没少攒私房钱,府里就这么几口人,你还要花那个闲钱搭个小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