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惠笑的勉强,“到是我平日里不及妹妹观察细微,没有注意到这些,让妹妹笑话了。”
“一家子姐妹,有什么笑不笑话的,姐姐说这些就见外了。”谢元娘客套了两句,才疑惑道,“到是母亲,难得她有好东西能想到我这,平日里她总说姐姐比我大,让我让着姐姐,今日得了这两件饰,怎么送我这来了?这匣子放在这,还是一会儿由我送还给母亲吧。”
谢文惠笑有些僵,“东西是我拿来的,还是我送回去吧。”
“母亲送的东西,劳烦姐姐送来,怎么又好让姐姐再还回去,我就怕母亲见我拒绝不高兴,到时让姐姐受牵连,还是我去吧。”说着,谢元娘做势要下软榻。
谢文惠惊了,语气急道,“元娘,其实...其实是母亲把饰送了我,我怕你心中对母亲不瞒,这才想着把东西私下里给你。”
见事情瞒不住了,谢文惠只能道出实情,对上打量过来的目光,臊的脸乍青乍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元娘,我没有想到好心办了坏事,只是想缓和你与母亲之间的关系。”谢文惠对上谢元娘那双洞察一切眸子,下面的谎话编不下去了。
谢元娘道,“姐姐,日后这样的好意便不必做了,我与母亲这些日子不曾有争吵,亲母女之间又何来的仇呢?姐姐太过担心了。”
一边又道,“眼看着要响午了,还要去母亲那里用午饭,姐姐先回去吧。”
谢文惠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来,手甲抠到肉里也没有觉得痛,活了两辈子,她就没有这么丢人过,说了谎还是被谢元娘给带着自己承认。
谢元娘也觉得没有这么爽过,她就知道母亲才不会好心的把好东西给她,谢文惠把饰送给她,想让她打扮的光亮见人,为什么?
还不是知道前世贾府的亲事,所以想把她推上去?
她状元楼那日名声大震,贾侯府夫人来的那日一直夸张谢文惠的事,谢元娘也听说了,如此可以看得出来,贾侯府并不是重着名气,而就是冲着谢文惠来的。
等等,谢元娘猛的坐了起来。
谢文惠接触过苏府女眷,难不成是因为这个,贾侯府才盯上谢文惠?
贾侯府前世就因为皇子之间的斗争而落寞,贾侯府世子订的亲事正是程大学士的孙女,又是二皇子妃的亲侄女程与雁,在贾侯府出事之后,程于雁便归了娘家,当年就又嫁给了徐河运总督的儿子。
前世贾侯府就是二皇子的弃子,到底因何事谢元娘不知道,可知道贾侯府是二皇子的人,而刘将军被冤枉的事,就是二皇子一派人做的。
如此,谢元娘就想通了。
贾侯府两世会盯上谢府,皆是因为刘将军平反案的证据,前世谢文惠做了什么事谢元娘不知道,可是今生她知道,谢文惠接触过苏府的女眷。
一切都说得通了。
所以不管打扮成什么样,贾侯府都不会盯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