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惠不开口,谢元娘也不会让她开口,“姐姐,你细想一想,我与苏莹莹一向不合,她为何写信让我去?还有信是在我院子里捡到的,她又是如何将信塞到我院子里的?这样的人不可怕吗?我不去,正是因为知道她可怕,那么姐姐呢?你又是如何知道消息的?姐姐一向比我稳重,若是和我一样是在院里捡到的信,便知道这事有古怪的地方,那为何还要以身冒险?”
她语气顿了顿,“那么姐姐为何还要以身试险?”
谢文惠被反将一击,愣住了。
她不能说信是她送去的,她想利用谢元娘引开别人的注意力,甚至在出事时让谢元娘出来顶罪。
可谢元娘最后一句话又直戳到她的心上,那也是她想见苏莹莹的目地。
为何以身试险?
是因为她要寻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她知道刘将军平反的证据在苏府的手上,前世就是苏府为刘将军平反的。
便是此时,谢文惠也认为苏将军被暗杀,那是因为知道了刘将军平反的证据,而后来的出来以兵充匪的事,也不过是受了朱尚书的牵连。
“姐姐想做什么我不知道,可姐姐是个顾大局的人,苏莹莹一看就目地不纯,姐姐还要三思才好。”
谢文惠目光突然犀利起来,“元娘,今日的你不像你,昨日的你也不像往日的你。平日里只知道胡闹的人,突然能分析出事情的轻重来,你说我要不要觉得奇怪?”
谢元娘淡淡一笑,并不惧怕她的目光,淡淡的迎视上,“我捡到过账本,后有苏府出事,姐姐又与苏莹莹扯到一起,我又不傻,怎么能分析不出来这里的利弊。”
谢文惠被回驳的一堵。
谢元娘却奇怪道,“姐姐总说我变了,难不成我不该是这副样子?”
又为何觉得她不该是这副样子?
谢元娘脸上明明带着笑,眼里的笑却退了下去。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子里升起,除非谢文惠见过她不是现在这副样子的模样,所以才会一直说她变了。
叮的一声,一直遮在眼前的东西,那层迷雾退去,谢元娘看到了真相。
谢文惠是重生的,因为前世见过她不是现在这样,今生她做的与前世不同,所以才会总说她变了。
难怪谢文惠的装扮那么新潮,分析是前世后来流行起来的。
谢元娘只觉得头疼,她怎么就忽视了这一点?
突然,谢元娘问,“姐姐,当初族学辩论会,我擅自做主而引得曹大家改了议题,你不会怪我吧?”
是啊,前世她一直觉得谢文惠擅长养生,所以才引得曹大家改了议题,谢文惠若是重生的,那么就一定会知道前世的议题,若是没有她掺和一脚,或许这世谢文惠在族学辩论会就大放光彩了。
问话的时候,谢元娘盯着谢文惠的眸子,看到她的眸子微微一顿,越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果然谢文惠是重生的,与她一样。
不用再证明了。
可此时谢文惠面上还一副好姐姐的模样,“怎么又提起这事了?你也是为了我好,只是我学的不精,到是白白浪费了妹妹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