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主要有三方面内容,第一,刻意挑唆两伙人激化矛盾的目的是什么,第二,“他”和激化的人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第三,把自己引入圈套是是一早就计划好的,还是进行到中途临时加进去的。
陈飞在这十五分钟内想了很多,也做了很多种假设,可这些仅仅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结果,看似一切都能说得过去,可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现细微差错都会引起结局的变化,最后,他认为自己现在所知道的线索还不足矣推断整个过程,所以等等再说。
彭子烨的座驾是一辆二十几万元的小车,很低调,他把车停到一边,然后走上陈飞的副驾驶,他坐稳之后,递给陈飞一支烟,说道“我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如果我说的没错的话,那个舞女开口了吧?”
陈飞想了想,一针见血的说道“现在情况对你很不乐观”
“没有什么乐不乐观的”彭子烨显得有些无所谓,把身体向后一靠,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跟老黑走的是近,这个我不否认,可让他挑唆矛盾并不是我指使”
实则他这种谈话方式也让陈飞觉得很舒服,如果他战战兢兢坐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有待考证,陈飞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那天你跟我说过,船长的任务不仅是保证航线正确,也要保证安全靠岸,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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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说过”彭子烨没有否认。
“现在全市扫黄打非,其他县区不说,就市内三区而言,唯独你没有受到损失,并且还趁此机会让手下兄弟成功洗白”陈飞缓缓说道。
他说的的没错,破财免灾,有时候能花钱买来平安也是种幸运,起初他认为悦动只是个突事件,所以才让彭子烨花钱买平安,可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那么现在彭子烨花钱还能平安,事情就一定不简单,陈飞不怀疑他参与,但至少认为他知道一点内幕。
彭子烨是聪明人,能说的话说,不能说的话就是死也要烂在肚子里,他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陈飞“朋友,你着相了”
陈飞一阵惊愕,这是两天内第二次听到这个词,属于是佛教语言,意思是执拗于表面现象,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陈飞也看着他,没吱声。
彭子烨开窗把烟头仍在外面,长吸一口新鲜口气“朋友,说句最掏心窝子的话,你听进去就想想,听不进去就当我放屁,你仅是扫黄打非的联络员,负责监督和协调,没必要把事事都搞得那么清楚,破案,是警察的事”
“你说的没错,破案是警察的事,可现在已经牵连到我自身安全了,没办法高枕无忧”陈飞有些无奈的说道,说完,他把车窗摇下来一条缝,没有玻璃的遮挡,外面景物异常清晰,有可能,他现在要做的是事,就是把玻璃摇下来。
彭子烨也把他那边的车窗摇下来,车厢内顿时形成过堂风,清爽无比,他说“如果我们是兄弟,我会十分信任你,可如果我们是敌人,你的耿直会让我厌烦,其实无论谁想伤害你,都是前有因后有果的,凡事有个度,你值得他伤害一次并不等于值得他第二次下手,就像现在,无论外面刮多大风,车厢内有多大风,只要你坐在车里,永远不会被风刮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