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听出来么?我的意思是你妈年纪大了,你媳妇年纪也大了,折腾的怕她们受不了,你不有个闺女么?让她来,试试活..”陈飞绝对没有真要的意思,单纯的侮辱他。
“你他妈是人么?你就是个畜生!”王刚牙齿磨得嘎嘎直响。
“条件我开了,怎么办看你”陈飞嬉笑的对王刚说。然后转身走到现场,刚走出几步,又转过头“对了,前几天我刚学了一句成语,叫莫欺少年穷,你好好想想!”
陈飞走后,王刚宛若石化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世间万物生都需要有因有果,而由因到果就需要一个酵催化剂,如果说,王刚把陈飞贬到镇里是因,陈飞侮辱他就是果,那么催化剂是他抗洪的不作为。至于为什么酵剂是他的不作为而不是陈飞心里的怨恨,这很简单,位置不同看人的角度也就不同。陈飞心里的怨恨也不是因为他被贬,而是那时他地位低微。
这不是跟别人较劲,而是跟自己较劲,谁他妈还没有个五脊六受青黄不接的时候?你凭什么欺负我?又为什么你能欺负我?等我得权得势,也不是为了报复而侮辱你,而是我要告诉你,有朝一日龙抬头,我他妈能让长江水倒流!
陈飞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抛去自己因素不说,也要让王刚下台,害群之马根本留不得。他走向另一边,这边是村子通往另个村子的路,此刻已经完全被齐腰深的水流淹没,滚滚黑水二十米宽,好似天嵌一般横亘在两个村落之间。
“对面有消息么?”陈飞皱眉对一位指挥人员问道。
“没有,现在农村家里安装固定电话的很少,手机信号塔也被大水冲垮了,手机都没信号,不出来任何消息”
“伤亡情况做统计了么?”陈飞来回踱步,几次想下水试探,可刚把一只腿放里,就好像有东西撕扯他跑一般,站立不稳,更别说人走过去了。
“目前没有人员死亡的报告,仅有一人失踪”
陈飞没说话,缓缓点头,虽然说失踪其实跟死亡差不多,只不过现在没见到尸体不能下定论,这个结果已经比他想的要好的多。他看向水中,就目前湍急情况而言,普通小船根本过不去,必要要用大马力冲锋舟。
他原本还想问大坝是因为什么垮塌的,想想问出来也得不到实话,只好作罢。又等了一会儿,终于传来让陈飞欣慰的事,军区士兵到了,一个连八十人,有了这批生力军的加入,大坝水势终于缓缓减少。
陈飞听到消息,赶紧跑到大坝处,他终于见到了这位一直未曾谋面的市委常委军区代表罗浩,个子不算很高,一七五左右,但往哪里一站就能给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感觉,谈不算帅气,但是打眼一看,就是英姿勃。
与他一起到来的还有常务副市长丁威,想必丁威早就来了,只不过堵在桥头过不来,春江县是他的责任区,出了这么大事,他必须过来。
“二位长”陈飞跑过去打了个招呼。
丁威对他不算热情只是微微点头,倒是第一次见面的罗浩,与陈飞握了握手“好样的,是骡子是马必须得拉出来溜溜,危难时刻,还得是一腔热血”他文化不高,仅讲究意思对就行,他是在夸陈飞能再关键时刻,到达最危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