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妈的叫,要不是老子们现在还保护着你们,你们早就被上古时期的那些疯子杀了。你们这些女人也不想想,没有我们你们还能活着?既然是得到我们的保护,就得知恩图报,老子爽爽就放了你,再喊先把你舌头割了。”
“就是,没有我们,你们还能好好过日子?我告诉你,越是以后你就越是得依靠我们。没有了官府,你们这些人和蝼蚁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任人宰割。”
“伺候好了我们几个,以后我们关照你了。”
“别他妈的喊了,先把她裤子扒了。”
那少女撕心裂肺的喊声响彻天际,可是没有人敢管。只是短短一年的时间而已,曾经号称世界上最大的城市,号称最文明的城市,号称最稳固的城市的金陵城,就变成了这样。人性里的丑恶,在这时候全都表现了出来。
“外面的人还没有进来,里面的人就快被你们糟蹋完了。”
安争从后面走过来,正在脱裤子的官差拎着裤子看了安争一眼:“哪儿来的?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现在这金陵城里还敢乱管闲事的人可不多了,你他-妈的不是蠢货就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侠客啊,哎呀我操吓死我了。”
一个官差扑通一声跪下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位大侠,求你原谅我这一时冲动吧。”
他喊了之后哈哈大笑,站起来看着安争:“怎么样啊大侠,爽不爽啊?你要是爽了就滚一边去,轮到老子们爽了。你要是眼馋,我们几个爽完了之后可以让你也爽一下,而且我们爽完了之后正是爽-滑的时候,你可是赚到了。”
一个官差晃着自己金陵府的腰牌走到安争面前:“不管你是什么家族的也好,什么宗门的也好,都赶紧走吧。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英雄啊,要是放在以前,看到你这锦衣公子哥,我们得小心翼翼的点头哈腰着说话。可是现在呢,我们不怕死了,真的不怕了,你杀了我啊?就算你现在不杀我,早晚上古时代的人也会打进来,到时候一样是个死。早死晚死都是死,不享乐就是白痴了。”
他看着安争:“你杀不杀我?你不杀我老子可要干正经事了,看起来这丫头还是个雏儿,这粉嫩嫩的,撕开来插进去一定爽翻了。”
砰地一声,安争一个耳光直接把那官差的脑袋扇没了,那么大个脑袋好像爆开的西瓜一样碎了一地。血液和脑浆子洒在剩下几个人身上,那几个人居然没有跑。
“杀我啊,该我了。”
一个官差凑过来:“老子想开了,也够本了,这些天老子操的多了,死了也值。”
人已经疯狂到了这个地步,距离毁灭还差多远?
安争面无表情的把几个人全都杀了,然后扔给那少女一件衣服转身就走。他没有杀死恶人的爽快感觉,只有恶心。走出小巷子,巷子口围着的人好像看到了恶魔一样纷纷避开。一辆马车在安争不远处停下来,车门打开,陈重许坐在里面看着安争,眼神很平静。
“上来谈谈?”
“好。”
安争迈步上了马车,车缓缓的启动。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龙虎山玄月我已经偷偷给放了。”
陈重许看了安争一眼,然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玉佩,那是象征着他王爷身份的玉佩。他小心翼翼的擦拭了一会儿,然后举起来对着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随后将其捏碎,化作粉末的玉佩落了下来,好像是一种讽刺。
“身份,地位,权势......”
陈重许摇了摇头:“现在看来都是个笑话,我能做的,不再是守护这个国家了,而是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玄月走了,她说要去龙虎山再看一眼。许眉黛也走了,她说要回孔雀明宫准备大战。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唯有我不知道。”
他看着窗外:“我小时候坚信大羲会有万年基业,万年之后再万年,永世不灭。可是现在呢?城里的人还能吃上一口饭,城外的人已经开始易子而食......这就是我曾经坚信万年不灭的大羲盛世啊。”
安争一直没有说话,他不想说话。
“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
陈重许看向安争:“我记得父皇当初问你,若世道乱,如何治之?你说重典......现在,重典有用吗?可我还是想问你,若世道乱,如何治之?”
安争让马车停下来,迈步下车:“你们陈家要做什么,和我无关。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杀戮来,以杀戮待之。”
“你要去上古之地?”
“是。”
“我也想去。”
陈重许放下马车的帘子:“但我不敢......”
最后这四个字,只有他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