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争提了一条鸡腿起来,一大口咬下来多半部分,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只是这鸡肉炖的时间久了些,有些老了。”
他三口两口将鸡腿吃完,然后居然掏出来个盒子,将剩下的菜打包:“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可能找不到好的酒楼吃饭,我在吃上格外讲究,从不将就。这剩下的菜我打包带走路上吃了,终究比饭摊上的好一些。”
“你不怕死?”
陈重塑脸色有些白:“你心就那么冷硬,宁死也不为我做事?”
安争:“你想的真多......酒里有毒吗?”
“有!”
“哦......”
安争将酒壶拿起来,把大半壶酒一饮而尽,还砸吧砸吧嘴:“这酒味道就差了些,应该是米酒,我更喜欢喝高粱酒。”
他将饭菜基本上打包完毕,只剩下一盘素菜。
“我不喜欢吃素。”
安争站起来:“给你留下吧。”
他开始往外走,陈重塑已经惊讶的说不出来话。等到安争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重塑大声喊道:“你以为我在骗你?!酒菜之中都有剧毒,你若是再不回来,十步之后必死无疑。”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
安争连着走了十步,然后又跳了一步:“这一步是送你的,算了多送你几步......十二,十三,十四十五。”
安争走到十五步的时候站住,然后又走了十五步回来:“大方些,我送你一个来回。”
陈重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低头看着手里的玉瓶:“为什么?我明明试验过的,我手下之人七八个,都被这剧毒所杀,谁也没有察觉,谁也无法抵抗,你......你凭什么没事?”
安争微微昂着下颌说道:“比你英雄千倍万倍者比比皆是,连他们都奈何不了我,你以为这下三滥的手段于我有用?还记得我当初给你的评语吗?好高骛远,一事无成。”
安争道:“这八个字今天再送给你一次。”
“我......我是不会给你解药的,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我也不会给你的。安争,你这样桀骜不驯,这样肆意妄为,根本就不顾及这世上的规矩,死在我手里对你来说倒是一种解脱,死在别人手里也不知道要凄惨多少倍。”
安争忍不住有些遗憾:“当初你父亲让我教导你修行的时候,我就该心肠硬一些。”
他看着陈重塑认真的问:“这毒从服下到作,大概需要多久?”
“不过五秒钟而已。”
“哦,以你的实力,五秒钟最快也就是一百米。”
安争忽然一动,抓着桌子上他没打包的那盘素菜,一个瞬移到了陈重塑身前。陈重塑的护卫还来不及出手,安争已经一把捏住陈重塑的嘴,把那大半盘菜全都倒进他嘴里。安争似乎觉得还不够,将刚才打包的饭菜一盘一盘的往陈重塑的嘴里填。然后手捂着陈重塑的嘴,伸手把解药的瓶子夺过来随手一扔,恰好一百米多一点点。
安争一松手,陈重塑肥胖的身躯重重摔落在地。他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安争却已经举步前行。陈重塑疯了似的啪起来朝着解药所在的地方冲过去,安争摇头道:“这样加速狂奔,血液流动更快,你跑不了一百米了。”
九十五米处,扑通一声,陈重塑的身子跌倒在地。安争将祛毒丹拿出来比划了一下,语气平淡的说道:“害人之前,想想自己有没有做恶人的本事。”
他走过去,用脚把玉瓶往陈重塑身前踢了一下。玉瓶滚着到了陈重塑面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陈重塑似乎触手可及。然而他的生命消逝的极快,那只手伸出去,在距离解药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僵硬下来。
“我教过你好几年,那真是我最不快乐的一段日子啊。”
安争绕过陈重塑的尸体:“若非你摆出来一副推心置腹的样子不许手下在,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你我,你也不会死的这么快了。没有人救你是你自己算计的。就算有人救你,也没有人救得了你。别有害人之心,往往报应来的都很快。看你还能坚持几秒钟,我就再教你一些上一世我不曾教你的......人要认清楚自己。”
陈重塑的手艰难的抬起来,想要抓住安争。可是安争已经迈出了门槛,回头看了陈重塑一眼:“一百个你加起来也争不过陈重许,同样都是陈无诺的儿子,为什么你这么蠢还坏?”
“对了......”
安争走出房门,抬起双臂舒展了一下身子,好像有一口浊气从胸腹之中提出来后长长吐出。
他在门口脚步稍稍停了一下:“龙生九子......都不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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