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d……我没有看错吧,刚才说出那些话的真是秦昭?他会郑重其事的和一个女孩子道歉?这、这简直是太让我感动了。”过了好大一会儿,直到瘦肉羹上面都结了一层油花后,凯琳丝这才用一句疑问打破了沉寂。在她心里,秦昭绝对是个睡了她、还得让她给他点烟的骄傲的存在,就算是打破她的脑袋,也不会让她相信秦昭会对某个女人说sorry的主。
谁知道他这是不是在演戏?这句话在李默羽的嘴角转了好几转,却因为看到叶倾铃的眼睛渐渐的出了亮光而咽了回去,转而犹豫着要不要把昨晚他爬上她的床的事实拿出来打击逐渐被秦昭这番话而感动的叶倾铃,可在看到她梨花带雨的一副凄美样子,最终心里暗叹了一声:就算是我李默羽想得到一个男人,也该用堂堂正正的手段击败情敌。想到这儿垂头,于是闭嘴不语。
“叶总,看来里面有些误会……听他话中的意思,好像把你昨晚和默羽去逛夜市误认为你是和傅先生一起了。”荆红雪拿起一叠餐纸递给叶倾铃,咬着嘴唇有点自责的说:“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指责他,可能说他的话有点重了。”
“荆部长,你说他的话不但不重,而且还轻了,”李默羽这时候忽然说:“凭什么只允许他和别的女人乱来,就不能见到叶总和朋友们散散心呢?再说了,昨晚我可以证明叶总根本没和任何一个男人打过招呼,他这样对待叶总,的确是太过了。”
“默羽,你不该这样说的,”荆红雪眼中带着埋怨的看了义愤填膺状的李默羽一眼:“现在我们应该把事实澄清,尽量让他和叶总的关系恢复正常……”说到这儿,荆红雪忽然警觉:李默羽这时候说这种让叶总为了面子不得不和秦昭越闹越僵的话,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哦,对了,我怎么能忘了在无家酒吧的时候,她可是守着那么多人说爱秦昭的,自然是巴不得他们闹僵,那样她就有可乘之机了。
心中的想法被荆红雪说破后,李默羽的脸不由得的一红,连忙否认:“我没有破坏叶总和他关系的意思,只是觉得他这样冤枉叶总感觉看不惯,叶总昨晚在外面的确是一直和我在一起的,根本没有和那个傅仪碰过面。”
“默羽,别说了,这一切都怪我,是我和他赌气了,”叶倾铃用餐纸擦了一下脸颊的泪痕,轻笑了一声说:“其实这事真的怪我的。昨晚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他打电话问过我和谁在一起的,我一赌气就说是在和、和傅仪在一起。他对我生气可能是为了这个原因吧……这也不怪他,是我自己没有顾忌他的感觉。”
“哦,你们华夏女人还真是奇怪,就算是叶总和那位先生在一起他也不该这样呀,”凯琳丝耸耸肩双手一摊,不可思议的说:“现在你们华夏天天喊着男女要平等,可事实上却是,男人可以和无数个女人同时来往,但女人却不能有无数个男情人,这真是一种奇怪的现象。”
“呵呵,凯琳丝小姐,别看你一直是在明珠工作,可对内地的传统还是不理解,”叶倾铃不等荆红雪张嘴说什么,就替秦昭解脱起来:“在我们国家的近代史上,有位大儒,他叫辜鸿铭。相信凯琳丝小姐在您的国家曾经听过一句话,那句话是这样说的:到华夏你可以不看紫禁城,但不可不看辜鸿铭。”
对于辜鸿铭,熟知华夏历史的凯瑟琳自然知道,她还知道此君十岁时就在英国大出风头,当时是这样传说的:辜鸿铭十岁那年,跟义父母布朗夫妇到了伦敦。在伦敦,辜鸿铭也按照父亲的交代,始终穿着长衫马褂,留着长长的辫子,永远记住自己是炎黄子孙.有一天,他坐在电车上看伦敦泰晤时报,几个同车的英国人觉得好玩,侮辱辜鸿铭.起初辜鸿铭不理他们,干脆把报纸调头来看.那几个英国人更来劲,说:“看,那个人连字都不认得,还看什么报纸?”这下把辜鸿铭给惹火啦,他用纯正娴熟的英语把整段文章念出来,然后说:“你们英文才26个字母,太简单,我要是不倒着看,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那帮英国孙子一听都傻啦,赶紧灰溜溜地跑掉。
“叶倾铃小姐,难道辜鸿铭对你和秦昭闹别扭有什么关系吗?”对于以上的传说,凯琳丝可没兴趣说出来,只是她不明白一个上世纪的大儒怎么会被叶倾铃拿出来说事。
“有美国记者曾经这样问过他:为什么在华夏,男人可以找好几个女人,而女人为什么不能有好几个男人。当时辜鸿铭就回答他说:尊敬的先生,你们拿着我国的茶具视若珍宝的同时,有没有现一个茶壶可以配好几个茶碗,而从没有见过一个茶碗可以配四个茶壶吧?”不能不说,叶倾铃在打算用辜鸿铭的这个典故来回答凯琳丝疑问的时候,的确是深受华夏五千年男尊女卑的影响,但这仅仅局限于她不想别人、尤其是还是个‘情敌’的外国女人来小看那个在她心底珍藏了十几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