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摩勒从身上抽出一张九月二十九号的报纸,指着那个图片新闻问苏宁:“你说,叶倾铃她们会不会从这儿猜出秦昭已经出事了?”那张报纸已经被磨损的开始白,看来是被翻看了好多次了。
苏宁知道,这张报纸铁摩勒有可能总拿出来看,或许他决定去庆岛也是从上面受到的启。替他满上一杯水后,苏宁点点头。虽然她没有见过那个玉牌,可从上面刻着的那个‘叶’字,她也猜出那绝对是叶倾铃的东西。既然从报纸上出现,叶倾铃没理由看不出秦昭已经出事。
“现在,秦昭折戟日本,他父母都在京华,家里除了她之外,就剩下一个不是妹妹的妹妹荆红雪了。相信不光咱们和那、那女人知道秦昭在去日本时不可能随身携带玉扳指的,依叶倾铃的聪明也应该判断的出来。何况,她本身的身份就足可以让别人以为她知道玉扳指的下落,”铁摩勒把报纸重新收回,仔细的叠好放进口袋:“既然小昭现在不在了,所以现在她很危险。”
苏宁痴痴的咬着左手小拇指,既像是在听又像是在考虑什么。
“你要是叶倾铃的话,你会做什么?”铁摩勒忽然问。
“我会……”苏宁咬了一下嘴唇,直了直腰身说:“要是我也不知道玉扳指到底在哪儿的话,我只能先找一些人、比方让保安之类的加强对秦家的看护,等秦天河回家后再做打算。至于自己的安全,她肯定雇几个贴身保镖。”
“不错。我知道你以前做过荆红雪的经纪人,你们的关系好得很。在小昭出事后,要是想寻求保护的话,你应该是除了宋家之外的最好人选。可她们为什么到现在一直没有打电话给你和老宋家,而是如你所想去雇保镖呢?”铁摩勒不等苏宁回答,径自解释:“因为现在她们怕。对于秦昭离去的善后事她们还没有处理好,根本不知道怎么和你、和宋家开口。所以,只能先雇保镖或者找人先挺过最近一断时间再说。”
苏宁点点头。自从秦昭出事后,她一直没考虑老宋家的是如何看待这事的。作为华夏最有势力的家族,不可能不知道秦昭现在的状况。但他们宋家到现在还没有人去庆岛给秦昭善后,更没有吩咐情报科注意铁摩勒的动向,这本身就不正常。难道,难道他们在等什么?等铁摩勒主动给他们个解释,还是以为秦昭根本没有死?
秦昭没有死?可能吗?苏宁心烦的甩甩头,随口接着铁摩勒的话:“那你这次去庆岛,是不是想应聘成为她们的保镖?”
“不,”铁摩勒淡淡的说:“以我的推测,叶倾铃要找保镖肯定不是男人。既然是女人,我想,没有人比那个女人更合适的了。她不但有着让人亲近的外表,而且,在华夏和俄罗斯进行的一些军事交流合作中,她曾经有过作为华夏军方种子选手去俄罗斯特种部队训练营的资历。所以,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叶倾铃只要去保镖公司联系,已经暗中受到她控制的保镖公司肯定会优先推荐她的。也许,在找不到玉扳指之前,她都会亲自担任叶倾铃和荆红雪的贴身保镖。”
“那、那叶倾铃她们岂不是与狼共舞了?”苏宁听着铁摩勒的分析有点乱,但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肯定她会亲自出马做别人的保镖?”
“她喜欢做游戏。”话不多,但一语中的。
苏宁点点头,有些疯子的确就把生活当作了游戏。她不理解这种人,更走不进这种人的世界,所以抛开这个问题问铁摩勒:“你以什么身份去庆岛?”
“富人别墅门前有三多。”铁摩勒微微一笑,是自内心的笑,因为这话是秦昭曾经说过的。
“名车美女乞丐多,你也是听他说的。所以你要去当一个庆岛富人别墅前的乞丐。”苏宁嘴角也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有的人,即便是不在了,可他还是会给人留下不可磨灭的影响。
“不错。”
如果说铁摩勒和苏宁是导演的话,那么叶倾铃和荆红雪就是他们手下的演员,正按照导演的意图一丝不苟的扮演着早就设定好的角色。
就在铁摩勒当夜赶往庆岛做乞丐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二号早上。在距离京华九百公里的庆岛天河集团办公室里,一直没有回家的叶倾铃经过和荆红雪一夜的商量后,正在由老总叶倾铃给保安处的姜处长打电话。
“姜处长,国庆期间,咱们公司还有多少保安在坚持上班?”
“总共还有十三人在坚守岗位。”虽然姜处长并不知道老总为什么突然关心这种小事,但他还是用最快的速度给了叶总一个明确的答复:“因为现在是国庆期间,各科室并没有多少人在上班,所以,保安除了晚上巡夜的七人外,还有白天六人在公司值班……其中就包括我。”在和老总汇报坚持工作人数的同时,姜处长也没有忘记把自己也表彰进去。
“嗯,”叶倾铃点点头。的确,一年之中也就是这么几个长假,无论谁都希望趁这个机会去和家人好好放松一下的。对于这么大个天河集团,现在只有十二个保安在值班,也有情可原的。
难道叶总嫌留下的人少了?就在姜处长揣揣不安的时候,又听叶总在电话里吩咐:“嗯,那你去问问白天值班的这几个,晚上可不可以加班,最好是要你熟悉的,信得过的。”
“加班?公司晚上有七个人就足够了啊?”
“嗯,是这样的,姜处长,我想调派几个人晚上去秦老董事长家值班,你也知道的,现在秦老董事长夫妻都去京华旅游了……家里的一切事情都交代给我了……可我只是一个女孩子,晚上在那么大的别墅有点心虚。这样说还真不怕你笑话,我就是想找几个信得过的保安晚上帮我给老董事长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