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本一郎说出那句‘这个女人是你们的了’这句话的时候,归田就像是听到了天籁那样,觉得这个平时让他感觉挺讨厌的上司也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坏。可接下来的那句‘不过时间不能太长了,在我鉴定完玉扳指之前,你们必须完事’后,立马就让他闭上了嘴巴,把想出口的感激话硬生生的咽下了肚子。斜了大本一郎一眼,归田脸上露出空欢喜一场的悻悻表情,肚子里骂:你以为都和你一样的阳痿吗?那么点时间,怎么够……
大本现在正沉迷在得到玉扳指的巨大欣喜中,他急匆匆的从怀里掏出个放大镜,对着天边雨后升起的晚霞仔细的观察起手里的宝贝来,根本没顾得上体谅属下的‘为难’,更忘记了现在他们不是在日本国内,而是随时都会有警察来请他们去警局喝茶的华夏。
看着一脸痴迷独自点头痴笑的大本,归田撇了撇嘴。虽然他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趁着大本鉴宝的这段时间,总不能不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吧?想到这儿,看了看站在那儿身子微微颤抖、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菊那样的叶倾铃,嘴角就挂上了一丝狞笑。
“花姑娘,嘿嘿,”归田这时完全没有了叶倾铃初见他时的憨厚,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狡诈和迫不及待,对两个站在叶倾铃身后防备她逃跑的男人说:“大本君说了,我们可以适当的请叶小姐为我们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呃,洋子小姐,您可以去古庙里面转转嘛,说不定还能找到一副敦煌壁画什么的……”见洋子面带不耻,归田嘻嘻的笑着给她出了个好主意。
也许同为女人的缘故,洋子的确不喜欢看到冷艳如白菊的叶倾铃在自己面前被几个男人轻薄,可又偏偏不能阻止。所以只好转身走了开去,却没有听从归田的话去破庙‘寻宝’。
面对着一脸奸笑的归田,叶倾铃后退了一步就在也退不动了,她身后的那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无力的挣扎了几下现都是徒劳后,叶倾铃就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在即将接受**时咬舌自尽的勇气,但有选择紧闭上眼睛不看眼前这个像条野狗一样男人的权利。
听着四周风吹树叶出的嗦嗦声,在归田的手即将抓到她*前时,叶倾铃忽然很恨一个人。要不是今天他旷工而是和自己一起去开会,自己也不会和宋伯母轻易的上了这些人的当,宋伯母也不会被枪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旷工的引起的。可她又很矛盾的想起了那个人,如果那个人现在和她一样无力的面对这些禽兽时,只要他给她一点勇气,她就会选择咬舌自尽以保清白。
可是,她更希望现在是在做梦,如果咬一下舌头就会醒过来。于是,叶倾铃就使劲的咬了一下舌头……疼,钻心的疼,疼的她忽地一下张开了眼睛,把手已经触到她衣服的归田吓了一跳。
一丝血渍从嘴角溢出,闪下无尽的苦涩。叶倾铃‘宽容’的看着归田,抱歉的笑笑:“没事,你继续。”然后就又闭上了眼睛。
归田和那两个同伴对望了一眼,摇摇头。谁也不明白叶倾铃这是的哪门子神经。装神弄鬼也白搭的。归田对叶倾铃的歉意报以冷笑,双手毅然决然的抓住了她*前的衣服……
啪……一声清脆的爆竹声响,响彻整座山峰,引起空谷游荡,然后归田的左边太阳穴处忽然出现了一个洞,一个不如一分硬币那样大的洞。但足以让白花花的脑浆顺着这个排泄口喷出老远,闪过傍晚空中的晚霞,妖异绚烂。
啪啪……在相隔第一声不到一秒的时间里,清脆的爆竹声追随着第一声的回音接连响起,站在叶倾铃右边的那个日本男人和他身后准备看好戏的同伴,惊诧的眼光还没有从归田往后倾倒的身子上收回,他们的眉心位置就泊泊的溅起鲜血。站在叶倾铃右边那个人眉心的鲜血箭一般喷到叶倾铃的额头,缓缓的淌下覆盖了她的双眼。
是谁在这个时候燃放爆竹?
从小,喜静不喜动的叶倾铃就非常讨厌男孩子在她面前放爆竹,因为他们总是在她毫无防备或者在她背后点燃,然后无声的笑着跑远,边跑边回头的欣赏叶倾铃捂着脑袋尖叫的怂样。
难道我已经死了?又回到了同年?难道人真的还可以重新来一次?
刚才还在极度恐惧中控制不住自己表情对归田嫣然一笑的叶倾铃,怀疑自己又重新回到了童年。因为她想象中的禄山之爪并没有触及她看护了二十二的前*。她想睁开眼睛看看,看看是不是自己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乡下童年间。可,无论她怎么努力睁大眼睛都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因为,眼前只有整个世界的殷红。
这是怎么回事?叶倾铃抬起手想擦一下眼睛,却摸到了一只稳定的大手,接着眼前一黑,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闭上眼睛,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