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以南跟石柱以北都是黄沙,沙粒还有颜色甚至海平面都是一样的,秦摘花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但龙头既然那样说了,就肯定有他那样说的理由。
对于龙头所说的每一个字,秦摘花都是坚定不移的相信:他说这妖魅女人在石柱以南没有武力,就肯定没有武力;他说她过了石柱,哪怕是一步,也会立马变成一根手指就能干掉秦摘花的恶魔,就肯定会那样。
秦摘花这些天来的冥思苦想,顿悟出这根石柱,很可能是一个‘界碑’般的存在。
冥冥之中老天爷树立的界碑,就是为了防止这些可怕的魔头涉足人间。
当他在一击失败后,接下来所做的,就是不遗余力的九幽夫人格杀在石柱以南。
狠狠咬紧了牙关,秦摘花根本不看九幽夫人,微微低着头腰身半拧,双手紧攥的昆仑陌刀斜斜举过右肩,迈着飞快的碎步,整个人呈现出一个斜三角的样式,低吼一声冲向了那个女人。
秦摘花不认为这个女人能挡得住他的第二次致命一击--前提,自然是得建立在龙头所说的那些,都无比准确的基础上。
“嗨!”
当嗅到一个异常好闻的成熟幽香(他无比的纳闷,一个女人的*,怎么可能会出这么迷人的香气;那香气,才不是任何人造香水能散出来的,而是她本身的体香)气息时,秦摘花吐气开声的瞬间,寒芒再次爆闪!
又是无与伦比的一刀,相比起刚才那一刀,毫不逊色。
当年王羲之醉酒后书写《兰亭集序》,酒醒后再也没能写出同样高水平的作品,故而被奉为经典--秦摘花刚才的那一刀,就是王羲之醉酒后狂写《兰亭集序》。
他以为,那一刀过后,他这辈子都再也劈不出同样的一刀了。
但当此刻寒芒乍起时,秦摘花就是狂喜:他,竟然接连劈出了两记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快刀,就好比王羲之又写了一篇完全相同的《兰亭集序》,甚至比刚才做的还要好。
超水平挥。
秦摘花再次超水平挥斩出这一刀时,九幽夫人明显惊咦了声--不等惊咦声在空气中完全扩散,犀利无比的昆仑陌刀,已经狠狠斩在九幽夫人脖子左边。
整个世界,随即静止,风都不在吹了,秦摘花的心也暂停了跳动。
只是,他的双眼却猛地瞪大。
这一刀,多么犀利凶狠的一刀,斩在九幽夫人脖子上后,并没有出现秦摘花最希望看到的那一幕。
九幽夫人依旧站在那儿,一双散着荧光的眸子看着他。
被秦摘花全力劈出的陌刀,就搁在她脖子的左边--就像,秦摘花只是把刀子很小心的放上去那样,没有丁点的伤痕。
龙头,说的不对。
秦摘花呆望着九幽夫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后,脑海中才浮上这六个字。
龙头说的不对,九幽夫人在石柱以南,也仍然刀枪不入。
他,为什么要欺骗我?
秦摘花想到这儿时,闭眼轻轻叹了口气,把陌刀收回,顺势刺在脚下的黄沙中,盘膝坐了下来。
古人云:高手一击不中,必远遁。
无论别人怎么看秦摘花,他都是个外表猥琐、内心则极度骄傲的人,从来不说自己是高手,也从来没把那些所谓的高手放在眼里。
他,是一个比高手还要高的高手。
要不然,也不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劈出两记自己都满意的快刀。
高手一击不中,必远遁,那么接连两击不中呢?
秦摘花觉得他第二刀,其实就是斩断了自己远遁的机会。
老天爷给了他两次超水平挥的机会,既然仍旧没能把魔头力斩刀下,那么肯定得有一刀反噬,把他杀死。
“你怎么不逃?”
九幽夫人饶有兴趣的看着秦摘花,身子微微前倾时,*前那对孩子干粮,更加的大,更加的迷人。
秦摘花闭着眼,淡淡的反问:“我能往哪儿逃?”
“或许,我不会杀你呢。”
九幽夫人又说。
秦摘花笑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笑的是这般具备宗师风采:“我知道,你希望能看到我像狗那样,夹着尾巴狼狈逃窜。你肯定会给我一点点的时间,让我以为已经脱离了死神。但就在我全身心终于要放松下来时,你的魔手,就会从我*前洞穿而出。”
“他调教出来的人,果然都是些聪明的。这一点,我实在不如他。”
九幽夫人呵呵轻笑道:“我给你一点点的逃跑时间,等你全身心放松下来后再杀你,那是因为唯有人在放松时,拿走你的心脏时,里面的鲜血才是饱满的……喝起来,才会可口,有味道。”
秦摘花嘴角猛地抽了几下,淡淡的说:“我现在就已经全身心的放松了。”
“那就好,你做好准备,我要动手了。”
九幽夫人迈着两条长长的白腿,款款走到秦摘花背后,屈膝缓缓蹲了下来,一只滑腻到让人心悸的右手,在他后背上轻轻爬动着,很像陈断玉的手。
“你知道,从背后摘走的人的心脏,要比从前面摘走的味道,更加鲜美些吗?”
九幽夫人右手在秦摘花后心位置,缓缓轻抚着问道。